凯尔西回以微笑。
对此,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等会就此也要仔细询问茱莉娅,包括奥尔是否对颠茄过敏。
在此之前,歇洛克先从工具箱找出了提取指纹的粉末,将眼药水玻璃瓶上的指纹一一提取。
至于奥尔是否中了其他毒?
歇洛克想念英国的实验室,而在威尼斯缺乏那些检测手段。仅凭这一次的初步尸检,只能说没有发现确凿的中毒反应。
奥尔身上或红肿或淤青的伤也是极大干扰项,无法精准确定是外伤的残留痕迹,还是中毒引发的某些症状。
“威尼斯不比伦敦,这里缺少毒检设备。”
歇洛克直言猜测,“安格斯家的那三位同意我们调查,有可能就是料准了这一点。”
是有这种可能,还给了三天的期限。
虽然没明说三天没有调查结果会如何,但是干扰查案是必然的。
“检测手段不足,那就把能查得都先查了。”
凯尔西见歇洛克将提取的指纹板放回工具箱,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汤姆,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歇洛克秒懂凯尔西,他郑重其事地点头。
终于到了推翻单人浴桶的时候,无法让他们共浴的浴桶留也无用。
以上,仅是玩笑。
“强尼不该将洗澡水放干的,水里说不定有重要线索。”
歇洛克说着与凯尔西合力,两人轻拿轻放将有些沉的木浴桶移开,检查排水软管与下水口是否有残留物。
凯尔西取来煤油灯照明,而歇洛克还就找到一样与浴室无关的东西。
——海草,一小段海草钩在下水道口。
两人盯着海草。
这东西在亚得里亚海不少见,而随波逐流在威尼斯的水道里也时有漂浮。
“但它不该出现在浴桶里。难道奥尔除了有滴眼药水的爱好,还有在洗澡水里加海草的习惯?”
凯尔西不解,“是我孤陋寡闻了,以往只听过女士们跑牛奶花瓣浴,竟然还有海草浴?”
“那我也可能少见多怪了。我也认为洒海草泡澡不正常。”
歇洛克将海草装入证物盒。既然海草不是用来泡澡的,势必是奥尔从哪里沾上的,而最近的地方是经过安格斯家的小河。
是的,小河。
两人想到一个让奥尔半夜洗澡的理由,奥尔会不会去过河边弄脏了身体?
翻查奥尔昨天穿的衣物,从外套到睡衣并没有明显脏污痕迹。不过,他的拖鞋底有泥渍,是沾上了河边的土。
每天仆从都会清扫卧室,也会清洗奥尔的衣鞋。
昨天奥尔又是什么时候穿拖鞋去的河边?
昨天一整天是茱莉娅的生日庆祝宴会,奥尔身着正装宴客。
哪怕他休息时换过拖鞋,也不会白天穿拖鞋去河边,万一撞上宾客极不礼貌,那就是半夜醒来时去的。
疑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