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行动。

进展最快的是卡特。

卡特仅用了两天,就把71具尸体都带回了伦敦。

他说是上帝保佑,让天气晴朗,也没在各墓园碰到难缠的守墓人。这就能有针对性地对71具尸体进行尸检。

当凯尔西完成无名氏人头复原,在解剖室见到了歇洛克。

“我发现一个相同点。”

歇洛克休息了两天,不愿独自在家继续静养,来到医学院解剖室做些能做的。

依照无名氏的尸检结果,在她身前的虐待伤中有一点较为特别——腿骨上有小孔,是粗针刺骨后愈合不完全所致。

歇洛克对由南茜负责照看的34个儿童,先做了尸体腿骨检验。

因人体骨骼生长情况、尸体的死亡时间、腐烂程度不同,目前查到8具尸体,与无名氏腿骨受伤位置相似。

孩子们的双腿也曾遭遇粗针反复多次扎入。

“这些重症儿童都会服用一定程度的镇定剂。一旦过量使用,足以导致昏迷,根本不知自己遭遇过什么情况。”

歇洛克指了指隔壁,“巴尔克在做对比药性检测,毒检实验出结果比较慢。这些尸体的保存情况不一,得到数据也就不完全准确。”

即便如此,现在已能基本确定南茜对福利院孩子们所为,性质极度恶劣。

“梅根是被分尸煮头,相似的针伤没有在她身上出现。“

歇洛克尚不能推断存在差异的原因,而梅根死亡与万斯被暗杀说不清谁先谁后,时间非常接近。

“无论如何,南茜表面演得完美无缺地体贴周到,但她的骨子里充斥着疯狂,才会做出无法按照常理推断的事。“

疯狂的,从来不只南茜一个人。

在某一领域做到极致的人,或多或少有需要些疯狂因子。

歇洛克知道很多人会认为他某些时候也很疯狂,比如以身试毒,比如不惜代价地去找某些案件的真相。

这就联想起那一夜的问题,优雅斯文的凯尔西何尝不是疯狂的赌徒。

凯尔西眨眼,“汤姆,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奇怪?不,我只是在思考。”

歇洛克微笑地看向凯尔西,“以往只知道班纳特先生的赌术绝佳,但两天前才发现您竟然赌的那么大。您不怕输吗?”

谁赌了?

凯尔西才不承认那是一场赌局,不然就间接承认她有所掩饰。

“哦!上帝作证,我才没有赌,更别提赌大的。”

凯尔西不会告诉歇洛克,十赌九输除非出千,她听过哈德森太太的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