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眨眨眼,歇洛克脑补什么奇怪的画面?别以为她看不出,那其实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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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是没办法逃的。
就像雷斯垂德逃不掉,而被迫戴上了奇怪的光环。
明明是乌鸦叼着的腐肉砸到他的帽子,随后引出了分尸案,但在有的真相在流传间失真了。
苏格兰场上下都在传‘路上那么多人,偏偏鸟粪砸中雷斯垂德’的谣言。
被同事开玩笑也就罢了,但无良报纸刊登了那些博人眼球的新闻,诸如『勇破奇案L警探,竟是被鸟粪选中的男人』,『揭秘L警探的破案秘诀——鸟粪醒脑』等等。
这一次,雷斯垂德真切体会到人出名后的苦恼,此时法医室反倒成了最清净的地方。
这里没有探讨鸟粪的调侃,只有挥之不去的福尔马林味。
此处正是苏格兰场新添置的法医室。虽然警局仍没有配备体制内的法医,但总算安排齐全了一整套尸检设备。
从此以后,伦敦发现了必须详细解剖检验的尸体,不用再每次事到临头想该去哪一所大学借实验室,起码能在苏格兰场内进行检验。
法医室得以迅速建成,离不开歇洛克的提议。
起因是春日里的跨国三角交换毒杀大案,那场发生在埃及博物馆地下室的爆炸,炸毁了重要的证物死老鼠。
前车之鉴应该引起重视。如果警局有法医室,起码对需检验证物的安全多一些保证。
去往巴黎前,歇洛克与皇家学会曾经就血型研究做了系列探讨,顺便提起了苏格兰场也该引进科学检测。
皇家学会的影响力绝非浪得虚名。
此前,苏格兰场一直在申请的尸检相关经费但被屡次忽视,谁想这一次上面主动提出要增设法医室。短短一个多月,场地与设备都到位了。
雷斯垂德享受着难得片刻的安宁。丝毫不知喘息之机,是由他一直念叨的,不在场的那位魔鬼全力促成。
当下,雷斯垂德暂时不想说话。让他缓一缓,先听受邀来做全面尸检的巴尔克发言。
“无名女尸,四年前死于中毒,死后遭到分尸肢解。”
巴尔克给出的尸检结果与歇洛克的初步判断一致,而他检测出了具体毒物。“尽管她被切成了一段段,但所中之毒很常见,是我们的老对手——砒.霜。”
凯尔西微微颔首。
今天来苏格兰场,不是为了参观歇洛克促成设立的法医室,而是为了近距离观察无名女尸。
哪怕只是腐烂残缺的尸块,但仍旧会透露不少信息,比如肤色、高矮、胖瘦、身体是否有创伤等等,以此推断死者从前的生活状态。
这些必须亲眼一见,而不仅仅通过尸检报告。
通过直观感受,结合艺术雕塑与犯罪科学的双重直觉经验,才能一试重塑死者头部。
“这些伤是生前伤?”
凯尔西指向女尸的双腿,死者的膝盖骨明显粉碎了。
“对,而且都是陈年旧伤,有反复受伤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