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我都听你的’掷地有声。

凯尔西闻言稳稳地端着咖啡杯,仅回了一个眼神,「还听我的?全伦敦排名,论听话,你足以进入倒数前十,不然怎么会有昨夜同行。」

歇洛克微笑:「我在说音乐剧,相关的事都听你的。」

华生:错觉吗?对面两人似乎暗流涌动。

凯尔西移开目光,转移华生的注意力,提出了一个问题。

“昨夜彩排很晚结束,这一份提案应该花费了不少时间。华生先生,您应该早起赶工了。其实不用着急,第一次公演在万圣节,满打满算还有三个月零三周。难道您遇到了其他要紧事才不得不赶工?”

歇洛克看向华生,“不论什么急事,如有需要请务必开口。”

华生笑着摇头,主动说起着急找两人的原因:

“不不,我没有遇到棘手待办的事,就是要离开伦敦去军医培训点。”

华生一直有做军医的志向,也早就向相关部门提出申请书。

“比我想象得快,录取书上周寄来了。两天后,我就要前往封闭培训点。这一走,最少两三年。”

两三年并不是培训时间。

最多培训半年,然后直接去驻地战场,一轮岗起码两年。

“哦!恭喜您。”

“太好了,恭喜您。”

歇洛克与凯尔西纷纷道喜。乍一听微有不舍,他们都不舍一个好帮手离开了,但很支持华生去实现梦想。

初识时,在往黑暗古堡的路上,华生就提过投军做医生的理想。后来请他做尸检毒检,他也提过向军方医院投出了申请书。

两人很为华生高兴,他能够走上希望的职业道路。

至于两三年后,军医是否退伍,退伍后是否回到伦敦做侦探的帮手,那要等华生先完成理想再说。

“华生先生,您怎么没早点说起这个好消息,也能让我们好好为您践行。”

如果早点知道,凯尔西会早些回伦敦,昨夜也不让华生一个人去监督音乐剧彩排。

华生摆摆手,“真的不必为我践行。反正我都会回来,等回来了再聚,我更喜欢庆祝重聚。”

话是如此,只是道别来得太突然又匆忙。

歇洛克难得叮嘱,“您就要远行,为保家卫国献出一份力量,着实令人敬佩。但也恕我直言,您在前线以医术保障士兵的生命之际,请务必保重自己,不要太过逞强。”

华生明白这些是由衷之言,没想到看上去性情冷漠的福尔摩斯先生会如此叮嘱。

紧接着,让华生更没有想到的话出现了。

“客套的送别词,我也就不说了。战场无情,您需多加小心。”

凯尔西认真道,“不只小心敌方的炮火,有时也需要提防己方的暗箭。”

华生一时愣住,他还没想过要提防叛徒内奸。

“别惊讶,我也没别的意思,多疑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