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凯尔西更在意的是信纸的来源,它并不是一张伦敦造纸。

‘扣扣,扣,扣扣——’

富有节奏性的敲门声响起,是歇洛克心情愉悦会弄出的小乐趣。

“有结果了。”

凯尔西开门,果然看到歇洛克神采奕奕。“这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

“不否认,有几分运气的成分。”

歇洛克直接坦诚,“你给的那一份毒物清单,排除我以往实验过的那些毒物,又将混合毒的可能置后,先从单一的罕见毒入手。”

歇洛克比出「四」的手势。在几十种毒物中,他一眼望去第四个选了蓖/麻子,则有幸在案发后第八天得到毒源匹配的结果。

“运气,有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让我在短时间里确定了蓖/麻子。”

蓖/麻子原产非洲,传入亚洲后,再由亚洲传入美洲。

绕了地球一圈,再从美洲再传入欧洲。无外乎华生没听这种植物。

“那几颗实验的植物种子,也不是从伦敦找来的,巴尔克几经辗转托人从法国的植物学家手里买的。”

哪怕是歇洛克,也尚未在伦敦黑市上见过蓖/麻子。丝特芬妮因蓖/麻毒而死,对她用毒的人,在毒理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思及此,歇洛克凝视凯尔西。

凯尔西明明对毒物只了解一个大概,给他的那张毒物清单又是怎么来的?能确定上面有几种闻所未闻的毒物,又是谁发现的?

凯尔西只当没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她多少保留了一些职业习惯,比如出于团队成员之间的尊重,不做相互侧写。

哪怕本能的怀疑,但保持着起码的沉默,而不是什么事都追根究底。

“蓖/麻子毒性极强。”

歇洛克跳过了私人疑惑,转回了金玫瑰的死亡时间,“从托比女士的尸检结果来看,毒素在她体内停留了近一天的时间。”

即上周五夜中毒,紧接着,翌日上周六毒发。

凯尔西示意歇洛克去看工作台上的报纸与信纸,“中毒时间与报纸给出的时间吻合。而伦敦市面上找不到蓖/麻子,信纸显示的来源地也不是伦敦。”

歇洛克将信纸举起,透过光能看清暗印「A S.R.O.」。

“spolenost s ruením omezenm或spolonos s ruením obmedzenm。”

歇洛克说着S.R.O.的全称,这是捷克文或斯洛伐克文的有限责任公司缩写,前面的A应该是某家公司的首字母。“这是来自奥匈帝国的信纸。”

如今,捷克与斯洛伐克在奥匈帝国的统治下。

凯尔西指出信纸的质地纹理算不得太精致,“一款中等价格的信纸,产自中欧,我没在伦敦见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