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开门,可也没有其他人能证明。不然让大家说一说,谁看见杜克先生敲管事房门时的情况?”

长桌上,其余人都摇头。

六点多到七点,检查古堡与厨房看守的人各自在忙。

临到上菜用餐之前,有些回房稍作洗脸洗手等个人卫生清洁。厨房在一楼,管事在二楼,宾客们在三四楼,刚好都完美地错开了。

杜克强忍着被冤的怒气,“我说了管事没开门,他只是隔着房门说来‘马上来’。何况,你们见过什么毒短短十五分钟就发作的?

不是砒/霜让人死亡,而是让人自己跳楼?反正我是从来没听说过!”

伊尔汗嗤笑,“不是你,那就是前面见过管事的人。对啊,毒发作需要时间,真不知道有的人怎么舔着脸来说怀疑别人下毒的。”

‘嗖——’

这一箭是刺向了凯尔西。

凯尔西并不意外伊尔汗的针对,这位脸上还留有她揍的淤青。

“我在房里,确实没其他人能证明。”

凯尔西倒是坦坦荡荡,转而又不屑地朝伊尔汗翻了个白眼,“我敢做敢当,不爽了该打谁就打,才不屑用下毒的伎俩。”

伊尔汗听到‘打’字,腮帮子又疼的抽了抽。

被揍的阴影尚未散去,他到底放轻了声音,“谁知道你说得是真还是假?”

“我觉得亚戴尔先生还是可信的。”

一直不曾表态的唐先生忽而出声,“亚戴尔先生与两位同伴跑上跑下,为的不就是查明十四人死亡的真相。我们在殿内没帮上什么忙,不谢他们三位的功劳,多少也该感谢他们付出的苦劳。”

大卫见唐先生说话,随即也出声了,“的确如此。现在有怀疑是正常的,但都要以证据说话。只剩我们这些人了,不能再自相残杀。

其实,所有人聚在一起,全部行动都一起进行,那是避免死神再度来临的最好方式。”

“这样不好吧。”

维塞提出了疑议,“所有人聚在一起?全部在主殿里坐在过夜?今夜是熬过去了,但休息不好,又怎么应对突发状况。”

大卫点了点头,“我知道有人会不同意,所以想建议起一队人行动。大家尽量不要落单,今夜也尽量留在自己房里。哪怕有敲门之类的,也要慎重着再开。”

大卫的提议很中肯。

“行了,谁都别做谁的主。”

伊尔汗站了起来,招呼同来的三人走,“说得都是废话,谁不知道该躲在屋里。”

奥斯曼四人一走,主殿内的气氛稍稍缓和。

“都尽量提高警惕吧。”费尔南也起身,叫上副官离开。

主殿里剩下五人。

大卫向凯尔西颔首致意,“您辛苦了,我们这边也尽力破译B伯爵的笔记。唐先生对炼金术有些心得,再多争取些时间,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这倒是意料之外。

凯尔西问,“您的意思,能破译瞭望台的大铜匣机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