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说,上帝会宽恕你的?”

歇洛克观察了一会,冷不丁摸出一根十字架项链,在伊夫力面前晃了晃,“你有什么需要被宽恕?”

伊夫力看都没看十字架项链,还是痴痴傻傻地盯着墙壁。

关押室外。

米西达村长长叹一口气。

“伊夫力就是这样。平时都傻傻的,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哪怕他要抢的十字架项链也一样。”

米西达村长说,“大约每隔四十多天,他就疯一疯,上街乱闯去找新的十字架项链。三天前,他刚抢了新的十字架,现在就不会有别的反应了。”

隔着铁栏杆,凯尔西将伊夫力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

嫌犯正处于心理封闭期,而想问出一二,恐怕不得不等到下一个疯狂期。

“奥匈帝国判决绞刑的速度没那么快。”

华生也想弄个究竟,“定罪行刑基本要过五个月。等离开伯爵山庄,我们可以前往监牢,到时也许会问出些什么来。”

目前也只能如此。

下午,三人登上伯爵府的马车,向阿尔卑斯山间而去。

天又开始飘雪。

圣诞夜前,马车行驶了两天才抵达深山城堡,只见此处地势奇险。

城堡位于断崖之上,四面悬空,仅有一条进出的路。

马车通过城堡内放下的吊桥,车轱辘一路碾压桥板,只听临空桥面吱吱嘎嘎地作响,无端地有些渗人。

待三人下车回望,吊桥已被大雪覆盖,不谈能看清更远的来路。

“如果……”

“万一……”

凯尔西与歇洛克不约而同地开口,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闭嘴,没再假设吊桥断了的后果。

虽然两人口不再言,但都有一种不祥预感。

这一路遭遇了雷劈马车,古怪的木屋童谣与半残面具,外加疯子抢夺十字架项链而杀人。

往前一步,踏入B伯爵古堡,黑暗聚会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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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12月24日,圣诞夜,暴雪来袭。

密西达村临时关押室,遭遇大雪压顶,房顶塌了。

第二天,村长组织人手来处理突发意外,发现唯一关押的伊夫力被房梁砸死了。

“村长,快来看。这里有一行字,像是伊夫力死前写的。”

只见伊夫力尸体边,雪地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玛丽,玛丽,非常叛逆,你园中的花草长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