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后,恢复了残酷的异教审判与火刑,对新教实行了严苛的高压政策。将曾经宣判她父母离婚,她是私生女的大教主,与三百多名新教徒以火刑处死。
随后,玛丽一世屠杀异己,一度让伦敦血流成河,被冠以血腥玛丽的称号。
因此,童谣中玛丽的花园暗指刑场,是那些尸体使得花草长得茂盛。
凯尔西却没有这些分析说出来,简单的苏格兰络腮胡不该懂那么多,她将破解童谣的皮球踢给金边眼镜。
“西格森先生,您从事音乐工作,一定对童谣有所见解吧?”
歇洛克仿佛看到一只又大又圆的铁球朝他砸来,好像说不出所以然,就会被拆穿音乐人西格森的身份。
“您竟是音乐人?”
华生没等歇洛克回答,他先表示了惊讶,“真是出乎意料,我还以为您也是医生。”
华生的惊讶有理有据,他印象里的音乐人都挺浪漫随性,而非金边眼镜的严谨较真。这样真能创作音乐吗?演奏出来的乐曲,会不会也带着数理方程的味道?
“早年,我确实旁听一些医学院的课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音乐之路。”
歇洛克对看出华生的腹诽视而不见。他就要做与众不同的音乐人,这一设定绝没问题,顺带问到,“听华生先生的意思,您是医生?”
“我还没毕业,还在圣巴塞罗缪医院还在实习。”
华生却没打算一直留在医院,“不过,将来你们可能无法在圣巴塞罗缪医院找到我。比起留在伦敦,我觉得做一名军医会更好。”
凯尔西好奇,“军医要上前线。华生先生敢去战场,您的枪法一定不错吧?”
说起来,「爱玫瑰的神枪手」也要前往阿尔卑斯山庄园。
华生连连摇头,“不敢当,不敢当。还需要更多磨炼,也许从战场回来,就真的能叫一声神枪手了。”
“愿上帝保佑您,我也先祝您心想事成。”
凯尔西暗道十有八/九找到「爱玫瑰的神枪手」了,那么「巧克力蛋糕」又在哪?应该没那样的巧合,一辆马车坐了三位同往黑暗聚会的乘客吧?
凯尔西侧目,正好对上金边眼镜也朝她看来。
两人若无其实地移开眼神,似乎根本不是有意打量对方。
“有关这首童谣,我只能说听过一二。”
歇洛克确定了神枪手是谁,暂缓暂缓猜测另一位同路人的身份,将话题拉了回来。他简述了玛丽一世的生平,将童谣与其血腥手段对应起来。
“花园暗喻刑室,银铃与贝壳指代某些刑具。至于排排站的女仆,就是一排排处以火刑的尸体。”
歇洛克又严谨补充,“不过,这只是最主流的猜测。毕竟史上的血腥玛丽不仅一位,不一定就指代玛丽一世。”
哪一位玛丽都不是好消息。如果真的有人效仿血腥玛丽,依照地下室残品死亡面具与二次铺陈地板下的童谣,这间林中木屋就很可能发生过屠杀。
“或许,我们不该向坏处想。”
华生尽量保持乐观的态度。虽然解剖过尸体,也在医院实习时见惯生离死别,但从没踏入过凶案现场。
华生觉得这次的运气也不会差。“如果直接从尸体面部倒模,以湿的石膏直接糊在脸上。风干后取下面具,贴近皮肤的内侧难免扯下一些面部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