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劳瑞想起那些就嗓子发紧,他压低了声音,像怕惊动了无形的存在。“还有歌声。女人,中年女人夜半的歌声。在她每年的忌日响起。”

劳瑞有些语无伦次。

歇洛克迅速理清,“你是说火灾是在十月末的夜里发生,随后每年,十月末有女人的歌声在此地响起。唱歌人的年纪,正好与火灾中葬身女士的年龄吻合?你怀疑是亡灵在歌唱?”

劳瑞一个劲地点头,却见歇洛克一脸怀疑。“您别不信,真的存在。就是这两天,歌声又要来了。”

“好的,我留下来亲自听一听。”

歇洛克毫无惧色,“既然她每年都来,劳瑞先生,你们听清歌词了吗?”

劳瑞双眼圆瞪,谁会有胆子去听亡灵的歌词!

“福尔摩斯先生,您真要夜宿此地?”

劳瑞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歇洛克,“没必要吧!出了事,我可负不起责任。”

歇洛克摆摆手,“不用你负责。你为我把需要的东西都弄来就行,还原当时的布置。”

依照汉斯福村当年的调查结果,旅店火灾是一场意外。

旅客因醉酒意识不清,房内油灯翻倒,火星落在易燃地毯上,渐渐烧成了一片大火,从屋内向外蔓延。

当时临近半夜,旅店内基本都已入睡。人们在发现火势后匆匆撤离,第一时间无法判断起火点。

等救火队前来灭火,一一排查到醉酒女士的房间,发现屋门反锁。暴力冲入,发现醉酒女士已被烧死。

准确的说,她是在酒醉中吸入浓烟,彻底昏迷后再没逃跑的机会。

——这就是一场密室死亡。

歇洛克不会轻易相信当年的结论。

恶魔之火、唯一的死者、其后几年的夜半歌声,无一不表明火灾并不似表面般是场意外。

“你了解死者吗?”

歇洛克看向劳瑞,“她的年纪、长相、身份等等,火灾后的葬礼又是什么情况?”

问及此,劳瑞半是唏嘘又带着丝不屑,“海伦,男人都难忘了那样的女人,眼角有一颗泪痣。

当时,她应该有三十五六岁,比起青涩的少女,她的风情万种十分迷人。但不是好人家的出身。”

海伦独自一人来到旅店,衣着装扮显示她不差钱。

哪位正经夫人会不待仆从出行,又偷偷与男人私会呢?

“我猜海伦是什么人的情妇。火灾前三年,每年她都来汉斯福村投宿。

总会有一头戴帽子的大胡子男人,在三天后前去她的房间。两人一起在房里呆上四五天,一年大概会有四五次。”

劳瑞猜到歇洛克要问什么,“我和伙计们都没见过那位男士的正脸。他的帽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半张大胡子,与到头颈部位的褐色卷发。

当时,我们也都猜测过男人是谁?他没开口说过话,但应该不是村里人。村里找不到与他一样,消瘦且中等身高的符合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