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十六年前起,是乱葬岗怪声出现的那一年,也是安琪儿失踪的前一年。

直到五年前,乱葬岗怪声消失。这十一年之间,出现了一位开棺分尸者。

分尸者,会与安琪儿是失踪有关吗?

虽然巴尔克没问出凯尔西与歇洛克具体怎么认识,但两人已将来此的前因都叙述得十分清晰,是因为一条背后刻有A字的项链。

不,准确的说是两条款式相同的圆形金吊坠项链。

威尔逊也一直在追查女儿安琪儿的下落。

与再也不见的妻子罗宾森女士相似,六十二岁的他身体每况愈下,也快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当收到消息,特伦特河畔斯托克附近卖出一批墓地旧物。

其中有十五年前的A字旧项链,威尔逊即刻辗转各渠道,将那一条项链买了回去。

这款项链是平价大众款,大到伦敦,小到乡村,都有类似款式出现。

一便士大小的金吊坠,正面刻着一朵简单玫瑰花,背面可提供刻字服务。

那一年,夫妻两人刚刚经商,手里没多少流动资金。选了一条并不贵重的礼物,庆贺女儿的十四岁生日。

安琪儿一直将它戴着,直到她十六岁失踪,项链也就一起不见了。

不得不提的是,威尔逊先生与罗宾森女士买回的两条项链,尽管款式一致,但细节并不相同。

背后的A字都是花体,但起笔落笔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正面的玫瑰花大致相似,但在花瓣的片数有差别。

换句话说,十几年过去,有的记忆已经不准确了。

夫妻两人各自认定,寻到了当年给安琪儿买的项链。

实事上,他们无法完全复原一些细节。哪怕是日日夜夜都在追悔,很想再见一面女儿,但过去已经开始渐渐模糊。

一款上到伦敦下到乡村都常见的项链,原就难以它去确定安琪儿行踪。如今,再加上无法确定项链细节,让以此为凭成了大海捞针式的追踪。

巴尔克想到一堆堆尚未确验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这次的案子可不就是在尸骸堆里找难以询查的线索。

三人已经将现存尸体的脸都看了一遍,除去白骨化与高度腐烂的,没有发现与安琪儿相近的长相。至于白骨化或腐烂者的尸体,他们从年岁或性别上,都与安琪儿并不吻合。

“给,治愈你的叹气。”

凯尔西将最后一件证物归类,脱下手套洗净双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把自制硬糖果,放到巴尔克的手边。

「一个男人,居然随身带糖!」

巴尔克的眼神足够复杂,很想说不如给他一根烟,但还是好奇地剥开一颗。浅绿色半透明的硬糖球,闻着有一丝甜味。“哦,作为医生,我该说嗜甜不好。”

这一句引得歇洛克赞同点头。

做完了最后一处标记,他分给巴尔克一分注意力,但把凯尔西随身带糖的事暗暗记下。有点奇怪,没看到发糖的人自己吃。

“嗷!”

就听巴尔克一声轻呼。

他把糖果放到嘴里,咬了一下,谁想甜味很快散去,强烈的薄荷味猛地刺激了味蕾。

一股到让人头发竖起的清亮滋味,来势汹汹地充斥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