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十天。你该知道威胁信造成的恶劣影响,现在让你参与其中,如果有什么消息漏出去,我要承担多少压力。”
雷斯垂德从没怀疑凯尔西的身份,绝想不到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他交代了底线,“班纳特先生,十天,我分你一间房落脚。哪怕没能破案,你也必须到此为止。别再搞什么为了维护名誉,也别放不下要亲手抓到凶手的骄傲。以你的名誉发誓,你敢吗?”
“好,十天。我以名誉发誓,如果十天不能破案,绝不会再因此来打扰你。”
凯尔西郑重给出保证,她是需要一个临时落脚点,但插手此案绝非表面的为了荣誉与骄傲。
真实理由很简单——生命绝不该如此被践踏。
上辈子凯尔西研究了不少历史悬案,其中19世纪的开膛手杰克恶名昭彰。
1888年的8月到11月期间,开膛手杰克连续作案,更多次写信挑衅,却始终未落入法网。即便到了21世纪,在她身亡前,仍没能查明凶手的身份。
现在是1870年4月,伦敦出现自称杰森的连环杀手,已经用开膛手法杀死四人。如果将未完成剖尸的玛丽也算入其中,已有五人被害。
凯尔西对照原主的记忆,确定此地与她前世的历史进程有七成相似,但也有许多不同。
一些名人从未出现,一些重大事件有了出入,所以虽不够精准却通俗地可称此地为平行时空。
活在什么时空无法选择,能够选择的是如何活着。
像是抓到开膛手这样的罪犯,即便杰森与上一世的杰克并不相同,但杀戮都需被阻止。
这是凯尔西的选择,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这种选择与维多利亚时代的价值观格格不入,足够堪称异端。
在这个时代,女人以端庄贤淑为荣,社会与家庭都灌输给女孩一种绝对至上观念——趁着年轻嫁个好人家。
中上层女性虽读书又学习舞蹈、弹琴、骑马、品茶、针织等本领,但不必也不应拥有独立思想,所学只为舞会社交时找个好人家。
下层女性为了生计不得不外出工作,可笑的是同一岗位付出同等劳动力,女性的薪资仅有男性一半或三分之一更少。想改变生活,只能设法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
不论什么阶层,女性务必要尊重与服从丈夫,正如女性婚后,她的权利在法律上就被移交给丈夫,妻子没有财产权。
更要生一个男孩,牢记限定继承法的存在。女儿能继承家族的部分财产,可某些家族土地只有男性拥有继承权。如果没有儿子,祖产就会落入旁支之手。
凯尔西深切体会了这种荒谬规则,因为原主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原主是北部班纳特家中最小的孩子,本来有三个哥哥。她与三哥是双胞胎,小时候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