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她也确实是没什么家人了。父母去世了,只一个妹妹还没在西平。前夫再婚了儿女双全, 她就是一个人。
可此时站在墓碑前,倒也不觉得荒凉。当年救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那孩子被医院的另外一对医生夫妻收养,他们是刘大夫的朋友。收养了这个孩子,从小告诉她有个人曾经为了她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每年,都带孩子过来。等孩子过了十八岁,每月这个孩子都过来。墓碑前,摆着两盆菊花,已经有了打花苞的趋势了。
不管怎么说,看到这些,总叫人心里舒服了一点。
给刘大夫上了一炷香,这才转脸看东边那个墓。她走过去,坐到墓前的台阶上,从包里摸出一瓶酒来,拔出酒塞子倒了一杯出来,“大叔,我今儿才知道你住这儿。踅摸来这么好的酒想给你送去吧,不见人!打听了打听,才知道您住这儿。这儿好啊,清净,这酒我敬您三杯?”
说着,将那杯酒就直接撒在地上。
一散开,酒味更大。
林雨桐在自说自话:“这第二杯酒,我祝您长命百岁……”
“百岁啥百岁!”话没说完,手里的杯子就被人抢了,然后喝的‘滋溜’一声,“你这丫头,倒是贼。”
林雨桐扭过脸来,不是黄五又是谁?今儿倒没醉,不过眼神却迷离,跟刚睡醒似的。
“真不好意思,打搅您休息了?”她仰着头看她,脸上露出几分埋怨之色来,“师叔,您说您也真是的,自家人干嘛不早点相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