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语,他用得着对我一句话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嘛……

迹部景吾还没回答,那边的赤司开口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倘若你们的世界重合,或者是你为对方撑起一片天空的时候,你去要求一些事情当然是可以的——对自己归属物而言。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就太多此一举了。”

赤司征十郎这句话是站在我的角度说的,或者说在替我说话,在批评迹部。

接下来我们三人都没说话。

雨水将街道两旁的招牌敲得叮叮当当响,小时候院子里来不及收回的盆也会被雨敲得发出这样的响声来,很多次这样的响声伴随着我午间小憩,有种魂牵梦萦的感觉。

赤司征十郎好像更为宽容,但那种宽容是带着一种冷漠的宽容。而且他还直接指责了迹部这种不开心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我有点不高兴。

这不高兴来源于迹部,来源于赤司,也来源于我本人。

雨淋湿了我们,让他们褪去了成年男性那种深沉感,转而多了几分少年感。不过其实他们年龄本来就不大来着。

走到了一个长椅边上,迹部景吾忽的说道,“我想让你吻一下我。”

他这句话让我心沉了下,我没吱声。

我感觉有关少年的梦破碎掉了。青春也破碎掉了,随着漫天大雨落了下来。雨有点冷了。我想到。

“赤司说的对。”迹部继续说道,他的语气却突然轻快起来,这种轻快让我有点难过,我的指尖还残余着他的温度,但他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而用手指将头发撩起,“我太自我了,我丢失过很多朋友,我不希望连你也丢失掉。但其实我也明白以前那些朋友是我自己放弃的。我太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