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镜花送开我的手, 转身消失在了黑暗里。我明白她是习惯性的潜伏于黑暗中,等待时机。
和像六道骸这样的幻术师交手是很难得的机会,而且根据情报,六道骸还是属于格外吊炸天那种。不过很抱歉, 我也格外的吊炸天来着。
也许最顶级的幻术师可以远距离释放幻术, 可以让幻术变成现实, 但无疑那已经是接近神的领域了。而且迦具都玄示曾经告诉我如何对待幻术。
当时正是夏秋交际的时候, 夏已经尽了, 蝉鸣随着尚未散尽的暑气低了下来。炼狱舍庭院的草木已经泛起了隐隐的黄色, 聒噪的蝉鸣诞生至草木深处, 有时候风吹过的时候混合在树叶沙沙的响声中, 有着这个季节独特的风情。
迦具都玄示在和羽张迅饮酒, 而我坐在迦具都玄示的腿上喝茶,羽张迅也带着个小孩——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宗像礼司,原来我和这位未来的青之王早就见过了。
今天的玉露比往日还要浅淡一些, 我喝着感觉没趣。不过和果子倒是一如既往的馨香扑鼻,甘甜好吃。
“前几日你似乎遇到了幻术师。”羽张迅这么说道。
“是。”迦具都玄示回答。
“人呢?”羽张迅问道。
“脑袋爆炸, 死了。”迦具都玄示说道。
羽张迅微微皱起了眉,作为一个留着柔顺长发(…)的男人, 他的气质真的相当儒雅, 皱眉的样子还有种柔弱感, 尽管他也是能一拳打飞汽车的可怕人物:“你未免也太残暴了。”
“是她自己停不下来,然后脑袋炸了。”迦具都玄示说道。
“原来如此。”羽张迅点头。
我当时听不懂, 就去问迦具都玄示那是什么意思了, 然后迦具都玄示告诉我:“再厉害的纯幻术都是无法影响现实的, 除非说把自身的其他力量增添进去,才会造成一些其他影响。”
“所以如果是那样的情况的话, 幻术只是用来掩饰的吧?”羽张迅旁边那个小男孩说道。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那个小男孩,当时我已经十四岁了,自以为英明神武天下无双,而他看起来又矮又胖又搓,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这两者其实没有直接联系。但毕竟我当时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