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娜不明所以,走近了,他竟勾过她脖子。她感到他的双手以一个十分妥帖的力道环着自己的背,她的脸不得不贴在他硌人的肩上,身体保持别扭的被动姿态一动不动。

“别再继续下去了,不要犯错来惩罚自己。”

让娜觉得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这个怀抱也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睡糊涂了,去治病好吗?”

“别再惩罚自己了。”

“估计治不好……”

她听到头上他的叹息。

“不是你的错。”

……

以前富酬不理解葬礼这种形式,他离开族地时连父亲的尸体都没埋葬,是从得知酷拉皮卡死讯后他才对此有所改观。

他用扔掉又回来的挂坠里的积蓄买了口自己躺起来很舒服的棺材,在一个清净的场地简单办了葬礼。

没置办酒席,一张请帖没发,却来了很多案件里外的相关人员和法律工作者。

大江缄默地上前,没有遗像,他便将花放在了棺木旁。

“对不起,是我透露的。”

“死的是谁都一样,只要是葬礼就蜂拥而至,人类比秃鹫还喜欢尸体……护士小姐离开了,你也要康复出院了,计划做什么?”

“复职,然后帅气的被邪恶势力弄死。”

“祝心想事成。”大江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能送右京还乡吗?”

“仍在交涉。”大江移开视线,“有确切消息会通知你。”

“谢谢。”

“我听见了什么?”

“滚吧。”

“……”

人还多时,让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未曾迈过那道门槛便离开了。人都走了,一只黑猫跳下房梁。

这黑猫是神化做的。它说,右京用命运做筹码。如果得不到你的垂顾,他的命运就会顺应灰色的潮汐触礁。

富酬沉默的垂下头。他猜想是这样,可是不愿意相信。

“忍足以什么为赌注和你做过交易?”

信息时代一切都留有痕迹,即便忍足自愿消失,说失踪便凭空蒸发也近乎神迹。

黑猫甩甩尾巴。

存在。不获得承认他甘愿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