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雅臣能体会了,况且就算再不同意,右京都心意已决。
雅臣心中感慨,转过千言万语,最后只能说一句:“加油,望你如愿。”
“嗯。”
“那个,‘顶尖律师’怎么没出来?”雅臣对这氛围感到不适,转移话题,“你和被告都出来了他还没影,外面得信的记者们等他都等疯了。”
“从好的方面想,他应该引起众怒被暗杀了吧。”
说是这么说,右京打算去寻寻。
雅臣则打道回府,跟弟弟们公布这个消息,朝日奈家估计会有一场大地震。
右京不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果真发现富酬又在侧门楼梯间偷着抽烟。
不过前两次再困倦他都站着,这次结束了判决,也许提着的那口气松懈了,他坐在楼梯的第四级台阶上,伸展着长腿,靠着满是灰尘的扶手栏杆,手里拿的烟没点,而双眼透过镜片专注的看着手背。
那几道不日就将弥合的伤痕,富酬不自觉盯着它看了很久。
“你怎么还在这?”
富酬不理,右京不认为自己能懂这人的心思,便也不介意他不答。
倒是一点让右京意外,平时为富酬气场和老练做派所摄,大多人都没注意他年纪,如今看他少年似的骨骼轮廓,他真实年龄似乎没表面上来的成熟。
终于,富酬起身,掸着衣服上的灰道:“败犬就别在我眼前晃了。”
右京几乎习惯了富酬无时无刻不带刺的说话风格。
“利用了人就这种态度啊。”
“那又如何?”富酬把烟放回烟盒向外走,“我既不会说对不起,也不会说谢谢,你脑子不好使被我利用,我还嫌用的不顺手。”
“……”
被嫌弃了个彻底。
“喂。”
富酬停步:“又怎么?”
他尽管不是啥好人,却是个能让人获得启发学到东西的律师。
“我能当你助理吗?”
“……”他被打击傻了?
富酬向来单打独斗,那个提议只是战术,凉凉回了句:“庭审期间才有效。”
“如果你执意如此。”右京居然从跟富酬的你来我往中感到一丝有趣,“我会联系警方发起再审,延长庭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