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越不顾暴露,直接骑马去了那伙人的帐篷边。此刻可以肯定的是,那伙人是冲着福源来的,要么是想要挟持着福源上位要么是为了给先皇报仇。
可自己没有露出来任何的秘密,况且,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如如今的薛太妃,谁都不知道。那么这伙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伙人的目的十分的矛盾,一伙打扮的是商人完全没有商人自觉和圆滑的人和那伙打扮的很江湖的人起内讧了。
江湖人主张留下福源一命“他是先帝嫡出的长孙,自然会继承先帝当日的衣钵。”
“不不不,当日先帝也说了,他的儿子才不是司徒越承岳,话说过来了,既然不是,这个小子也算不得先帝一脉,再说了,我们主人也说了,要给这小子放点血出来,让他们知道咱们,咱们的厉害。”
两拨人暂时谈拢了,江湖草莽们觉得,吃点苦和受点罪算不得大事,性命还在都好说,而另一拨人则想着,在混乱里一刀结果了那小子的性命,也算完成了主人的命令了。
吃了晚饭,陈六死活不往前赶路,里有很充分,“这如今入了秋,此地多山,山上的野兽们开始囤积粮食了,晚上走夜路容易出事。”
福源心里是万般挣扎,“我伯伯和弟弟如今下落不明,想要早点去到京中找曾祖父拿主意呢。”
“嗨,靠咱们两条腿,走的还慢还辛苦,我看了,今天办喜宴的那户人家,家里有驴子,咱们晚上牵走,到了城里,换成大马,俺说,你会骑马吗?”
“会的”福源开始觉得偷东西不好,但是如今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心里也接受了这种办法。只不过,看陈六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变化,在黑夜里也不明显。
果真,晚上陈六熟门熟路的带着福源,翻墙去了那户人家,那家里有一条狗,等他们还没翻墙的时候,开始嚎叫起来,陈六自己在墙外模仿着叫了起来。那家主人本就起床了要出来查看,听见院子里外的狗叫声,呵斥了自家的狗,又回头和新娶的小妾接着洞房了,家里的家丁看了,也各个回了自己的屋子,陈六越过青砖院墙,用棍子打晕了狗儿,牵了驴子,打开门,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天不亮,两个人骑上驴子,果真比前几日轻松了很多,福源学会了掩饰,尽管心里鄙夷,但是对陈六的态度热切了很多。
陈六不仅顺走了人家的驴子,还顺走了几包干粮,两个人很轻松的赶路,福源计划着回京的日子,只觉得这一路上的担惊受怕带来的各种痛苦减轻了很多。
骑上驴子的第五天,两个人赶路到了一处山林繁茂之处,陈六看了道路两边,勒住了驴子,“兄弟,这里不对劲啊。”
“怎么说?”
“俺曾经在茶楼外办要饭的时候听说书的说的,那个时候,他讲的是三国,说,曹丞相看见两处大山,对着当地对手下左右说,此地易于火攻......”
“你想多了,咱们这会赶紧进了树林里面,好歇息一下。”福源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而且驴子也不愿意动弹了,不乐意在太阳下接着晒了。说完,抽了驴子几下,毛驴得得得得的进了林子。
“怎么就看着不对劲儿呢。”陈六嘀咕了几句,也跟着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