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想了想, “应该是对的。”
“做一个君主,应该知道不能偏听偏信。这句话, 想必有人跟你说过。是吗?”
“是的。”
“但是给你出主意的人,本就是不怀好意, 出的主意犹如蜜糖包着□□。这种人多的是, 看上去是勤勤恳恳,为国尽忠,实际上, 一直在包藏祸心。还有一种人, 自己没什么本事, 就乱出主意, 为的就是让你高看一眼,等到他日事发了,推得一干二净。还有一种, 最是让皇帝无奈,他们不知道他们出主意的后果,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就是最好的法子, 但是呢,这个法子行不通,他们甘愿去承担后果,甚至不惜赔上性命。不管是那种人, 最后该承担责任的应该是皇帝,因为,皇帝不曾多想多思。伯父告诉你,把这份黑糖卖给酒楼,却没告诉你,酒楼本就是做生意的,看你的货物有瑕疵,肯定会极力压价。那些大户人家,是需要糖,但是呢,因为是自家人吃,要的肯定是成色好的糖。换位思考一下,咱们家,明明日日用的是贡糖,有个人卖给你黑乎乎黏不拉几的糖,你会买吗,不管多少钱都不会买,因为没必要。所以,你的糖还是卖不出去。”
“那伯父,咱们该怎么办?”
“是你该怎么办?伯父想好了,要是你还没法子卖出去这份糖,伯父就罚你们哥俩。往后两天给一顿清粥小菜,要是吃不饱,好办,你们去街上乞讨。放心,有暗卫跟着你们,跟那些花子们争地盘的时候,不会让你们吃大亏。伯父说到做到。”
福源顿时紧张了起来,摇醒了还在午睡的诸丹,哥俩一嘀咕,吃晚饭的时候,诸丹使劲的撒娇,司徒越不为所动,跟随的诸人也不敢伸出援手。眼见求情无用,福源只好带着诸丹抱着那一包糖到了街市上。
而糖,融化的更多了。
“这辈子,我就恨上了糖。”福源站在树荫里,恨恨的对着糖翻白眼。天气太热,司徒越也不让人给他们水。两个人渴的不住的舔着嘴皮。
“大兄,我渴。”
“大兄也渴,咱们不如去找些地方讨水喝。”
没走多远,福源忽然拉着诸丹,“鸿弟,咱们可以卖糖水啊。”
晚上哥俩再次回到客栈里,在客栈的厨房里一阵捣鼓,程掬不顾司徒越的吩咐,暗暗的趴在厨房外边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哎呦,两个小爷诶,烧水不是这么烧的,劈材太多不容易烧起来啊........绿豆要多泡泡才能煮,不然不好煮烂......”
福源带着诸丹,煮了一锅的绿豆水,放上糖,准备凉凉了明日拿街上卖。谁知,司徒越憋着坏招等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