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喜欢结交一些文人,他们家上一辈的老王喜欢结交一些道士和江湖草莽......”
“你说什么?水溶他父亲喜欢结交谁?”
“江湖草莽。不止是他,皇兄,上一辈的那些人都喜欢,只不过也是日常来往而已,话说,侠以武犯禁,那些人也是求到了北王身上,咱们是富贵人,再怎么掏心掏肺,那些人也不会和咱们一心。这次必定也是,只要咱们几家王府放出话去,这些书生一辈子都不敢踏入京城。”
“侠以武犯禁......你说的对,毅弟,但是还有句话这么说:士为知己者死。朕不会让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盯紧了北王,务必盯紧。”
次日的大朝会,正是过了年来第一次正式的朝会,司徒越摆开仪仗,在文物百官的三呼万岁之后坐上御座,程掬提着嗓子喊了一句“有本早奏”。
下面的百官纷纷交头接耳,司徒越戴旈冕,穿着衮服,坐在上面。君臣就这么僵着,皇帝没有如往常一般战起来就走,臣子们只顾着咬耳朵无人上奏。
哼,上班第一天就这么不服管教。
司徒越抬了一下右手,打了响指,腾骧卫统领转身出了正殿,过了一会,抬上来五只箱子。朝堂上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诸位臣工,今儿是开年第一次大朝会,朕必须给诸位大人们道歉,因着去年年底,朕去祭拜自家祖宗,在沿途染了风寒,拖了许久,把朝廷大事给耽搁了,今儿,大伙也没啥要说的,朕就说几句,顺便把去年的事儿今年赶紧的处理了。”
有侍卫打开木箱,从中拿出一张状纸,“有江南东道民妇姜氏,状告礼部堂官柳尽忠。抢占水田三百亩,果园一百亩,经有司核实,确有其事,按律当收缴资产,解除官职,发还本乡,枷锁三月,终生不得进京,不得选官。”
朝堂之上立即落针可闻,侍卫如虎狼一般冲进队伍里,揪出犯官,当场剥去官服,反剪着双臂被押了出去,徒留一连串的求饶声。
读状纸的侍卫放下状纸,从箱子里再拿出了一本账册。众人的心立即提了上来。不出一刻钟,又有一个犯官被押了出去。这些人被押在午门之前跪着,等着凑满一囚车,就一路浩荡的押送到刑部。
在京中的大街小巷,捕快们在墙壁上刷上浆糊,把某某某被贬官的因由写出,不一会贴了满墙,捕快的身后跟着不少的百姓,贴上去一张,立即有识字的跟上去,摇头晃脑的读着,惹的周围的百姓们一阵叫好声传出来。
这场大朝会从早上到了下午,五箱子的罪证读完,朝堂上少了二分之一的人。司徒越趁机颁布了《吏治》这本律法的试用版。看着天色,甩了一下袖子回寝宫吃饭去了,她饿了一天了,朝堂上的百官也饿了一天了,皇帝一走,当场就有几个人坐在了地上,大半日的惊吓,逃过一劫的庆幸,未来吏治越来越严格的压力,让这群朝廷大员们脸色青白。这会连抱怨皇帝不给午饭吃的心思都没了,因为以前上皇和先帝在连续议事的时候,中午都会赏大家一顿宫宴,现在宫宴别说没用了,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是小事,小命能不能留下就是大事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深刻的理解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很多人在心理暗暗叫苦,十分不解自己怎么在这位皇帝掌天下的时候出来做官,纵观历史,找不出一个比这个皇帝更抠门,更严酷,更不要脸的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可以出去浪了
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