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也是颇为欣慰。承岳自然听的懂司徒越话里的意思,眼眶微润,他挨着司徒越坐在一起,就摸索到司徒越的手,用力的握着,司徒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福源在他们身后,立即弯腰谢了司徒越。
诸丹困得把小嘴长的大大的,打了哈欠。闭着眼摸到司徒越的怀里,拱着就要睡觉。
话题一转,司徒越的一个堂弟就问,“皇兄的长女,恣和公主,如今也是豆蔻年华了,皇兄心中可有了东床人选?”
诸丹听见“恣和公主”就连忙把脑袋支起来,听了之后,不明白的问“什么是东床人选?难道睡东床还要选人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司徒越心想要完蛋,咱们爷俩文盲的帽子摘不掉了。
“东床啊,就是女婿,女婿你知道吗?是你姐姐的夫君。”
诸丹一瞬间没了睡意,“谁说我姐姐要找夫君,我姐姐是我们家的。不找夫君。”
四王就抹着眼角的泪,笑着说“傻孩子,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你姐姐啊,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到时候啊,带着小外甥回来叫你舅舅。不过,皇上,该早点挑选了,如今勋贵之家,出息的男孩少,英伟的更是少见,一家有男也是百家求啊。”
五王也接了话题,“我们家只有一个女孩,也是想给她找个好婆家,想要婆母仁慈的,又想找男孩子出息的,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也是发愁,如今啊,日子过得也就这样,千挑万选,也是苦甜各一半。”
上皇更是勾起心里的伤疤。赵灵妃已经死了,赵家的人在外边的也死绝了,但是长公主生下的那个孩子也是赵家血脉,上皇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女儿连着死了两任丈夫,如今房门都不愿意踏出一步,心疼的还是他这个做爹的。
诸丹还知道一点规矩,没当着大家的面儿闹起来,回到崇政殿,就撅着小嘴,对着赵皇后诉说委屈,“才不要姐姐嫁出去呢。姐姐嫁出去了,要是人家欺负她了怎么办,她又面又笨......”
赵皇后抱着他好一顿揉搓,稀罕的不得了,“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以后啊,要是他夫君对她不好了,就指望你替她出口气了。”
大年初二,赵皇后娘家的人进宫请安,这次进宫的是赵皇后的祖父母,带着国舅赵行,司徒越全程在中宫陪着赵皇后,期间,赵皇后无视了她祖母几次暗示,到了中午吃过饭,司徒越让侍卫送走了祖孙三个。
“哎,无非是想着让叔叔伯伯们能进京。”赵皇后换下见客的大衣服,换上请便的家居服,歪在炕上,这几日,连续忙下来,她身子骨支撑不住了。司徒越坐在边缘,给她盖上被子,看着她睡着了,才去了崇政殿。
秦夫人进宫了。
“这是老宅子里的树上结的果子,晒成了柿饼,想着您爱吃,就拿了来。”秦夫人把白色棉布袋子里的柿饼倒出来,程掬用白瓷盘子盛了,端到司徒越面前。
“嗯,还是这个味,说真的,朕几年了都没吃过柿饼了。”司徒越连着把一盘子柿饼吃完,放下盘子,很不经意的问“您还记得可儿成亲之前吗?宁国府上门索要庚帖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