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 到了秋季,上皇带着司徒越出宫去看菊花。在当下,菊花是一种吉庆的花卉,菊通吉, 有的很多人养着这种的花, 每到重阳前后, 有钱有闲的人总是找一处大园子,把自己的菊花端出来, 非要品评一番,选出花魁, 然后在把酒言欢, 是十分风雅的事儿。这次是因着周老爷得到了邀请,把自己的两个朋友也带上,这种场合, 也是拉关系的场合, 纷纷约上带着孙子一起去, 让年轻人结交一番。
上皇想了想, 听二十四衙门留在崇政殿的太监回话,次次都说司徒越通宵达旦,不论多晚, 必要把当日的折子处理完,绝不留到第二天,每次都熬油费蜡, 且最近因着天气不好,阴雨连绵,睡的也不安生,吃饭也不香, 上皇就想着带她出去松快一天。
司徒越前天晚上听了太监的传话,想了一下,对程掬说,“明日必是要作诗呢,你去东宫实话跟太子说了,让他给朕作出几首来,让朕这个做哥哥的应应急。”
程掬弓着背去了,到了晚间,承岳扶着福沛的手到了崇政殿,司徒越只好停了笔,让尚食局多做几盘子菜来,再送来一壶好酒。
“听说大兄最近不甚开怀,难道是为了秋收?”
“嗯,直隶最近一直在下雨,去年冬天,我破开那些公卿之家的门强行借粮,如今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承岳默默的放下筷子,“我以为按着大兄的性情,这笔粮食是不还了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我最近想要整顿吏治,因着去年我强行借粮,有些人转眼就刮了百姓的存粮,我如今把这笔粮食还他们,但是该是他们吐出来的,一升都不能少,朕给他们利息,他们也应该付给朕利息。”
承岳点了点头,摸到筷子往前面的盘子里伸出去,司徒越赶紧把他前面的菜夹了放到他碗里。“你只管吃,养儿子就是在这时候用的。福沛,你个缺心眼的,没看到你父王没吃饱吗?”
福沛一直以来就自认为何司徒越的关系好,比下面的弟弟妹妹更能放得开。
“皇伯伯,他们都把粮食借给咱了,怎么还要还利息?”
“哎......”承岳为着福沛叹了一口气。
司徒越用手呼噜了福沛的脑袋,也不和他说话了。对着承岳倒是很开心的说“傻人有傻福,福沛以后总能给自己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