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越捏着筷子听了她说的话,偏头看了一眼听的呆呆的诸丹,对着秦夫人说,“宫中王府吃的是什么样的,您看看这小子就知道了,这会哈喇子都流出来。”
诸丹赶紧抹了抹嘴角,惹得司徒越哈哈笑。
“您也别多想,贾家的日子过的就是罪过可惜四个字。您忘了,咱们从外城搬进来的时候,去他们家,连奴仆过的就是人上人的日子,那个时候,咱们家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了全套的家伙什,到现在还在用着,当时他们家给奴才发的月钱一个月共计一万三千多两,这种开销,就是如今宫里和他们比才不想上下,但是宫里有多少人,有多少的主子,修缮维护的又要多少的花费,贾家奢侈太过了。对于我来说,睡觉的时候有床,吃饭的时候有米就足够了。好吃的就那么几样,您要是让厨房备着些我往日爱吃的,比这满桌的山珍海味更能让我多吃一碗饭。”
秦钟听了就出去交待了婆子几句,等到一份红烧肉和红烧肘子端上来,秦钟站在一边不愿意挪开。
“钟弟有事儿?”
秦钟唯唯诺诺的应了。
“等会吃了饭,咱们去前院说。”
吃晚饭,把诸丹托付给了秦夫人,司徒越到了前院,老管家秦贵带着家里得用的男仆们来请安,乱乱的过了一阵子,跟前清净了,秦钟才找到了机会说话。
“昨日柳兄托我给宝玉求情......”接着说不下去了,眼巴巴的看着司徒越。
“说起来,贾家的人也是有本事,前几天可儿进宫,就跟朕说了贾家仆上门求情的事儿,没想到,如今他们撞钟撞到你跟前了。”
司徒越歪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一块豌豆黄,这是司徒越往日爱吃的糕点,放的不太热,司徒越顺手捡了一块出来。
“你是给贾宝玉求情还是给贾府求情?”
“自然是宝玉,他身子骨弱......我也打听过了,他们家是受了牵连,先帝在世的时候,从宁国府搜出来一些盔甲,这些事是宁国府做下的......”
“盔甲是从他们家的祠堂里搜出来的,先帝忌讳这个,到了如今朕跟前,饶了他们也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你知道朕为什么不愿意饶了他们吗?朕去江南查抄的时候,甄家把大笔的金银托嫁妆之名抬进了荣国府。天下人嫁女,有那疼女儿的自然是厚厚的嫁妆,朕当时也不追究,既然是嫁妆,这笔钱该是贾甄氏的,几十年后贾甄氏年纪大了,给儿孙们分嫁妆的时候,这笔钱才姓贾是不是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