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进行了七天,老圣人和十四王司徒昂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尽管天热,先帝的棺椁还未在盖子上钉钉子,掀开了棺椁,老人家仔细看着自己的嫡子。尸身已经面目狰狞,老圣人不忍心的别过头去,用粗糙的大手擦了一把眼泪,“盖上吧。”
有侍卫拿着木钉子过来吗,给棺椁封了起来。
司徒越仔细看着祖父,他的脸上有了老人斑,手掌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伤心还是身体出现了问题。上前扶着他,“祖父放心,这几日,朝廷平安无事,咱们家也是太太平平。”
上皇挥退了众人,盯着司徒越的眼睛“你下的手?”
“没有,孙儿没有这么做。是,孙儿挺恼叔父的,承岳瞎了,但是,孙儿也绝不会想着要了叔父的命。孙儿只想到了您回来之后,好好和叔父掰扯掰扯......”
“你向来是有仇就立即报了,承岳的事,你愿意就这么算了?”
“承岳本性善良,天生的老好人,不适合做皇帝,如今这般,也好。孙儿看开了,不是还有福源吗?福源狡诈,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就是以后福源登基了,难道会不孝顺承岳......”
“是的,那也要福源登基了。你打算立谁是太子?福源吗?还是福鸿?”
诸丹是谁儿子这回事,司徒越到现在都没闹清楚,自然不会把江山拱手让给外人。他虽然骗了祖父,但是这么多年当下的社会在侵蚀着她,她也在侵蚀着当下的社会,彼此伤害,又彼此依靠。骨子里那种财富流传,权利继承还是有的。
“自然是福源,他是我父王血脉,福鸿,和孙儿隔了一层。这么说,祖父愿意让孙儿登基?可孙儿是个女子。”
“武曌不也是女子吗?朕的儿孙里,没有人比你更为国事考虑的长远的了。如果你要称帝,必须答应朕几件事。”
“祖父您说。”
“第一,不可恋栈帝位,等你老了,精力不济了,再回不到年富力强的时候,果断的退位,让福源承继。这么做对社稷有用,君王精力充沛,还可以教导下一任的太子,皇帝出了意外还可以补救,就如眼下一般。”
“孙儿同意。”
“你发毒誓,当日你叔父在我跟前也是什么都愿意,慢慢的变了,变得不像是朕认识的那个儿子。”
“孙儿愿发毒誓,如果孙儿违背今日话语,他日晚年不得善终。”
“好,第二件事,你必须让福源继承皇位。江山不可改姓氏,哪怕是你暗度陈仓,把一个外人改成了司徒家的人,哪怕是你亲生的,江山是司徒家的,永远都是。朕要你发誓,若是违背誓言,你的所有血脉历尽千辛万苦,个个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