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蹲在地上给司徒越换药,诸丹脱了鞋趴在司徒越的背上,司徒越艰难的坐在软床上一边要保持平衡不让诸丹摔下去,一边要听秦五说话,“小的探听清楚了,那齐里岩对着梅家的小国舅用了大刑,梅家以前也是功勋之后啊,皇后娘娘的亲爹咱们正儿八经的国丈,是上皇早些年的户部尚书,据说是有病加上又忙,累死的,他死的时候,皇后还不是王妃呢,梅家的国舅爷刚出世没多久国丈就不在了,梅家也开始了家道中落,幸好后来家里出了王妃,王妃成了皇后,但是呢,皇后娘娘的哥哥,大国舅爷天生胆小,不敢做出格的事儿。如今全家把脑袋缩在腔子里,但是祸就从天上来了,虽然祸来了,梅家的风骨还在......”
“说人话”司徒越听的累的慌,秦五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唠叨起来了。
背后的诸丹咯咯咯咯的笑了,学着司徒越对秦五说“说人话。”
“梅家的小国舅爷抵死不认,被打昏过去之后,齐里岩捏着他的手指摁了手印画了押,现今这认罪的证据,被送到了崇政殿。被太子爷留中不发,让大理寺重新审理。因着上面的内容对皇后娘娘不利,赵家如今开始四处连络,要在朝堂上上书废后呢。”
“刑部就没有看看是不是合理?”
“王爷,既然是要嫁祸,自然是做足了套数,”秦五一边给司徒越上药,一边看着周围,周围的几位王爷都已经午睡了,没人搭理这边,秦五压低声音,“泄露考题的是在今上身边伺候笔墨的两个太监,事发当晚,去求见了赵灵妃,目的是为求保命,赵灵妃灵机一动就把这件事嫁祸到了梅皇后身上。说是梅皇后支使内宦偷了考题,让梅家倒卖出去。那齐里岩是个道士,是赵灵妃父亲的心腹,观音院的那种药如今没起作用就是因为这个道士用了更高明的药方。”
“按兵不动,等本王出去再说其他。”
秦五收了东西出去了,司徒越翻身躺下,搂着诸丹肉肉的小身板,用包的和熊掌一样的手拍着他的被,“以后就长大了,长大了是不能跟父王睡的,知道吗?”
“那宝宝跟谁一起睡,宝宝不要跟奶娘一起睡,她睡觉打呼,宝宝隔着几间房子都能听见。”
司徒越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跟你媳妇,以后娶个对你好的媳妇,你也对她好......”
司徒越沉沉睡去,诸丹也打了一个呵欠,窝在司徒越的怀里,也躺了下来。外边衙役打扮的暗卫在巡逻,等到春日暖融融的阳光晒到身上,他们也觉得困乏起来。
然而暗卫这种人,向来是在当值的时候不放松分毫,慢慢的闻到了一股细微的木材燃烧的味道,能听到几声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有人纵火。”
暗卫们一口气打开大牢的外门,冲进去用刀剑砍断了牢门上的铁链,司徒越怀里的诸丹一下被惊的坐了起来,推着司徒越。
“父王,父王,外边着火了。”
司徒越迷糊的睁开眼,暗卫已经进了大牢,“王爷有人纵火,请您移驾。”
那边司徒昂和司徒暄哥俩被暗卫夹着往外边去,司徒越其他的几个叔叔被暗卫半架半拉的拖了出去,司徒越的牢房还在最里边,她没有穿鞋,抱着诸丹,争分夺秒的往外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