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越回到客栈之后闲来无事, 整日的教诸丹念书,说是念书,更多的是像讲故事一样。
从王老爷家回来的第二天下午,陈四匆匆的进来, 给司徒越看了一封密信, 算不上什么机密的东西, 只是朝廷上如今的一些事情,算的上大事的, 就是南边爪哇国趁着台风刚息纵兵劫掠天朝百姓,就如商量好的一样, 西边的茜香国也派人犯边, 一时间,整个朝廷人心惶惶。
西南水军大营和东南水军大营这几年造了很多吃水很深的战船,倒也能支撑一段时日, 战场上的风向那是瞬息万变, 水军两处大营纷纷上表, 要求尽快支援, 列出了诸多的物质,其中以弓箭最多,其次是桐油等易燃之物。至于茜香国, 派出了蒋钦出征,尽启十万大军拔营向西,还未至边关, 许多的士兵开始呼吸不畅,严重者,有可能倒地不起,司徒越觉得这大概是高原反应。
司徒越看着京城传来的消息, 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国库的用度,两边作战,拼的就是国力,这种紧要关头,她作为户部尚书不在朝中,今上更有理由往户部安插自己的心腹之人。
“数年努力,毁于一旦。”司徒越放下信纸,示意程掬把火盆端过来,随即把信封扔进了火盆里。
她感叹完,也没人敢接话,诸丹倒是问出来了,“什么毁于一旦啊爹爹?”
“当然是国库的银子啊,大仓里的粮食啊,爹爹跟一只老鼠一样的在攒粮食,到最后竟然还是没能填满国库又要空了。”
“哦,那不吃粮食不花银子不就行了。”
“傻话,人哪能不吃东西呢,再说了,大军开动,粮食要抛费很多。不能让阵前大军饿着肚子,人家是拿命来拼,粮食和人命比起来,再多的粮食也比不上性命。”
诸丹似懂非懂的的点了点头。
“主子,那咱们回去吗?小的约摸着上皇他老人家会召您回京城。”
“不,今上不会轻易让我回京城,就是本王想着怎么精忠报国,也要看看今上答不答应。咱们如今眼下赶紧处理通天门的事情,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也跟着本王奔波了千里,咱们岂能空手回去。用一句商家的话来说,如果这一次一无所获,那咱们是赔大发了。”
下面的人束着手听了,齐齐的应了一声是,各自散了。
到了晚间,小二送上来饭菜,程掬拿着银针,挨着试了试,倒是一道汤里,银针过了一遍,微微的变色。
司徒越看了,指了指房子里藤编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只白色的兔子,这是诸丹这几天的爱宠,这小子偏爱毛毛软软的动物,这是陈氏兄弟在洛阳给诸丹买的,司徒越一直想要吃了这只兔子,毕竟路上带着只兔子横添了一笔麻烦。
程掬看了看诸丹,这小子噘着嘴,司徒越就许诺他,“到了京城,父王去宫里给你讨一只波斯猫,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有一只左边的眼睛是绿色的,右边的眼睛是蓝色的,皮毛雪白雪白的,摸起来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