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被推的一个踉跄,小厮赶紧丢了缰绳去扶他,骡子边嘶吼着跑了,街上许多的马匹也在惊惧不安,很多马匹的主人拿着马鞭开始打骂。司徒越看到一处人家盖着高高的门楼,再看看街上众多的人群,推着福源往人家的墙根处走,按着福源蹲下下去,“别动。”
上皇扯着乔乔也随后赶来,“君明,如何待在这里?”
司徒越还没说话,刹那间地晃山摇跌倒在地,除了福源好好的蹲在墙根处,其他人都倒在地上,司徒越爬起来,推着上皇和乔乔爬到福源身边,四个人贴着墙,乔乔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父王,咱们回家,呜呜......”
上皇左边是乔乔,右边是福源和司徒越,老人家立即把两给孩子抱在怀里。身后的门楼上的瓦片扑棱扑棱的擦着面皮往下掉,灰尘起了一人多高,乔乔吓得连哭声都停了。
片刻之后,大地不在动摇,司徒越站起来看了看,大街上已经乱成一团了,人群尖叫声和祈求神明的声音到处都是,无数人哭喊踩踏。刚才还是热闹街市的地方一瞬间变成了灾难现场。
“祖父,此地不能久留,赶快出城或者是赶快赶回宫中。”
上皇和两个孩子还蹲在地上,司徒越上前扶着他,上皇看着远处有几个人奔着他们这里来,坚定的说“自然是回宫,政令出自崇政殿。户部要立即彻查,受灾的地方都是那些,多少人口无家可归,重要的是,要立即遣人去直隶大仓,看看大仓如今可还好,如是无恙,立即往京中调拨粮食。此时稳定人心最重要。”
几个暗卫奔了过来,上皇被暗卫拱卫在中间,随后几个暗卫弄了几匹马来,上皇带着暗卫和两个孩子直奔宫中。司徒越立即赶往户部。
在南苑的今上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崇政殿,和上皇在崇政殿中一顿争辩。
“遇到此事,必是上天降罪,父皇,自古以来,牝鸡司晨
就是凶祸之兆,依儿臣看,让君明回她的王府修养一段以平息上天怒火。”
“牝鸡司晨的确是凶祸之兆,如今上天已经警示了。只是,皇儿啊,到底是上天警示的是哪一只牝鸡,咱们还是要掰扯掰扯的。”上皇这会还穿着白天会友的衣服。上面沾染了些尘土,他随意的弹了几下下摆,“当初,祭天祭祖,君明都去了,祭天的时候,她跟在朕后边磕头,祭祖的时候,她给祖宗们倒酒。如今十多年了,上天怎么偏偏早不降罪晚不降罪,此时此刻偏又降罪呢?还是说,赵氏想要效仿武曌,踩咱们司徒家于脚下,惹得祖宗怪罪,才有了朕今日这一劫。”
“赵氏一个深宫妇人,平日里,踩死一只蚂蚁都是伤心半天,如何能起这样的心思。父皇多虑了。”
“你也多虑了,君明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明白吗?要说私心最少的,当数君明,就是你,也不敢拍着良心说你一心为了社稷江山是吧。”
父子两个一边一个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对着默默无言,夜幕垂下,殿外的太监们提着灯笼,排着队站在外边,没一个人敢进去点灯。祝骏看着刘金子闭着眼站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看看后边,所有人都低着头,再抬头看看天色,真的很晚了,祝骏跺了跺脚,鼓足了勇气在外边喊了一嗓子,“老皇爷,皇爷,天晚了,可要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