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最近一个风头正盛的赵灵妃就是被推进来的女子, 她的背后是她的父兄在摩拳擦掌。
据说赵灵妃找的非常的美丽,司徒越没见过,只能听那些太监们去描述, 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有人说她走过,香风是一路。有的人说,她的皮肤是雪白雪白的, 还有人说,她的眼睛会说话,整个人都是光彩照人的。
后宫是一个修罗场,赵灵妃有对宫斗技能满点,资历老的董妃和汤妃都败在她手下,嚣张起来,连皇后宫女的宫女都随意打骂。
所以,皇后只能装病躲过她的风头了。
先太子司徒杲去世二十多年了,他留下的人脉早已老去,司徒越在宫里养的新人都不顶用,对宫中的事物,自然是没有承岳了解的清楚。这一日,天气已经到了初冬,承岳穿着一件银灰色的狐裘来到了荣王府。
“我都快忍不下这口气了。”承岳到了书房褪了狐裘仍在椅子上,程掬抱着出去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承岳走到书桌边伸手烤了烤手。
“赵灵妃又出幺蛾子了?”
“是啊,如今我都替母后忍不下这口气。”
司徒越笑了一声,“婶娘的忍功不是你想的那么的浅。”
“我知道,只不过是我想起了史书上的旧事。卫太子和汉武帝的故事,大兄想必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的非常的清楚,怎么,你觉得赵灵妃就是钩弋夫人,你就是那倒霉的卫太子。放心吧弟弟,大兄不会让这事发生的。”
承岳冷笑了一声,拖着椅子做到司徒越身边,在司徒越的耳边说“她就是相当钩弋夫人,也要先生下刘弗陵。”
兄弟两个相视一笑。
“只不过,我确实忍不住了,赵灵妃在宫里太嚣张了,母后身子骨不好,这几年随着年龄大了,越发的不好,那赵灵妃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让我心里难受。想当年,郁太妃就是嚣张,也不过是在请安不去,用度上簪越,如今,赵灵妃恨不得是母后立即病死了,自己好做皇后呢。”
“十年磨一剑,承岳,你这把剑还没磨成呢。知道吗?为什么古往今来所有有能力的君主在晚年都要让儿子厮杀一番呢。是为了养龙蛊。经历痛苦,渴望,希望,绝望。最后只有一个人是九五之尊。你呢,从小就是你自己,没人和你争和你抢,等着吧,会有一个人来和你争夺一番的。”
“大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知道帝王心思的只有帝王,你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世子,一个太子,你要把自己当成这个帝国的皇帝。承岳,只有你把自己当成皇帝了,你才能把握叔父的一举一动,帝王的心肠是冷的,当了皇帝,已经达到一种极致,所以,有些作为也是疯狂的。他想要过继一个孩子,过继到赵灵妃名下,那就是你的对手,十叔家有个新出生的婴儿,是个人选。想要磨砺你,直白的说,想要折磨你,折磨他哥哥留下的唯一的血脉。”
承岳一脸不可置信。
“我查到,当日父王遇难,有人暗中推波助澜,这个人,有三王,有今上。我给你看证据。”
司徒越站起来去一幅画的背后敲了三下 ,拿出来一只木盒,“看看,这封书信,给的是守卫宫中的侍卫统领的,这是真迹。”
承岳看了看,摇晃着站起来,眼泪一滴滴的落下。“烧了它,大兄,烧了它吧。”
司徒越接过来直接扔到炭盆里了,“承岳,记得,如果是我死了,你睡觉也要睁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