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司徒越看着一脸不解的承岳,只好拿先祖举例“当年,前朝的国库充足吗?据说太-祖到了前朝的国库,差点被黄金闪瞎了眼。前朝没有能臣干吏吗?当年太-祖去京城告状,刑部和大理寺一起审理,案件错综复杂,英烈王不是也昭雪出狱了吗。前朝没有震慑四方的将领吗?据说,太-祖曾经兵败被逼的躲在人家的猪圈里躲避搜捕。为什么最后,用了十五年,太平盛世从此改姓司徒,为什么呢?承岳你想过吗?要不然,我们家如今还是一户乡绅,为着祖宗留下的几十或者几百亩田地辛勤的劳作,可能叔叔们想着分家的时候多分几亩而耍各种的心眼,哪像是如今,叔叔们为了江山天下,各个掩饰了多少的勾当。我们司徒家的祖宗想过吗?想过后人里面会出皇帝吗?就像我不相信九天之上有神仙一样我也不相信我们家的江山是神对司徒家的恩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的晚了,现在才发,先给大家道歉,我自恋的说,肯定有人今天刷了好几遍了,O(∩_∩)O~~

很多人想着让女主称帝,具体最后怎么样我就不剧透了,只是告诉大家,她前期十分疼爱弟弟,这种疼爱是发自骨子里的,真心的。承岳也是十分信任依赖长姐,但是他们的分歧会越来越大,女主在当时的人看来是一个极端,而承岳是那种传统教育出来的最模范的版本。

有错字的话请自行揣摩,因为我要碎觉了,今天或者明天是没办法改的(实际上我很少改错字,捂脸)

晚安小天使们,晚上做个好梦。(づ ̄ 3 ̄)づ爱你们

第45章 45

45

说起古代的皇帝,耳熟能详的无非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在这四位人物里面,司徒越认为只有宋祖有几分是凑数的意思,原因很简单,赵匡胤建立的宋朝下场足够窝囊,整个王朝似乎没了血性,北方的民族不断的壮大,而朝堂之上整日的尔虞我诈。

司徒越在她九岁开始行商的时候,跟着商队,餐风露宿,辛苦倒是真辛苦,每日里在客栈倒下就睡,有的时候,为了保本,甚至连客栈都不敢去,在路边破庙里对付一晚上,那个时候,她带着整整一个商队,几十号的人,燃起篝火,司徒越要想的是这次出来赚多少钱,给伙计们分多少钱,我要今天把这个商号开到什么地方去。十几岁的时候,她回到王府,躺在床上,想想未来,也许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她在几年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已经达成了。生日对于她来说,变得不是很重要。

但是现在,她改变了目标。在南巡的路上,司徒越的感受最深。

她对坐在面前的承岳说“我随着祖父一路南下,中间改道去了嵩山,我就在想,三皇五帝与后来人相比,日子过得如何,当时民风如何。当时他们做出了什么样的功绩呢,有句话说,三皇治世,五帝定伦。治世和定伦是多大的功绩啊,从茹毛饮血结绳记事到知道人伦,中间过了多少年,这期间,三皇的家眷仗着权力高人一等了吗,据说黄帝的妻子嫘祖还要养蚕呢。到了春秋战国,秦人是怎一统中原的,秦始皇又是怎么对待天下的。我这辈子最推崇的人是始皇帝,那才是真正的雄才大略,治世之人。”

承岳沉吟了一下,从司徒越零散的话语里面总结了一下“您推崇始皇帝,那是因为他重用了法家,秦法严苛,您出手也是如此。三皇与五帝,时间太长,亦不可考,我也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当时日子过得艰难,人人都要劳作,众人平等是吗?但是大兄,那个时候,也有奴隶在啊,奴隶与牛羊相比,甚至有的时候不如牛羊。不管是现在,抑或是将来,大兄,没有平等和公平。总是有那受到冤枉无处述说的人,总有那些被欺凌的人,大兄,公平不是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挣来的。就如先祖,如是没有一路上告,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含冤而死,也不会有咱们后来安享尊荣。为何佛门大兴,只不过他们说,忍了现在,死后才能不受苦。死后之事,谁也不知,懦弱的抱着日后享福的话忍着煎熬,只有强者才奋起反抗。”

承岳的话让司徒越刮目相看,没想到几个月没看见,弟弟突然长大了。

司徒越还要再说,被承岳打断,“我今儿来不愿与大兄辩论,我十分想念大兄,这些细枝末叶咱们有空了再说。我要说的是,大兄,我相求您一件事。”

“何事,你可没说过要求我的话。”

“是美娘,最近我被她们弄得心神憔悴,这也是我自找的。我爱美娘,总是忍不下心去苛责她,她做了很多让母妃伤心生气的事儿,也是我替她挡着母妃怒火了。她和贾氏一起有孕了,太医算了算日子,两个人的预产期相差不了两天。”

“哦,”司徒越笑了“恭喜你要做父亲啊,这是喜事。”

“若是美娘生下一个女儿是喜事,但是她生下了儿子,那从此家宅不宁了。她自从有了身孕,仗着肚子在王府里横行霸道,贾氏几次被她气的险些晕厥过去,有一次还冲撞了母妃。这都是小事,她对我说,王府里的人欺负她,厨房里的燕窝只给贾氏吃没有她的份,我说贾氏的燕窝是母妃给她匀出来的,你要吃,我去给你买。谁知道她不悄悄的吃了,端到贾氏跟前,惹得贾氏又一次生气。母妃把我提过去,一番说教。美娘事事只顾自己高兴,没想过我分毫。我说的话,还不如她以前戏班子里的那些婆子们让她上心。我来的前几日,她说她要求一道法旨,保佑她肚子里是个男孩,我想着,贾氏这一胎,是男孩女孩都没什么,但是美娘的这一胎,女孩了最好,男孩我就过继给大兄。生下男孩是庶长子,以后闹不清的官司。所以,我有这个打算,也是我求大兄的因由。”

“咱们以前说好的,我也同意了,不值得你再说一次啊。”

“不是,以前我想着把嫡子过继给大兄,若我没福气,没有嫡子,再不济,也该是生母出身高贵的,一来能侍奉大兄晚年,二来给父王祭祀,一个身份低的子嗣,我怕咱们父王和母妃不高兴。还有就是,我有点担心,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美娘想要生个男孩,求了法旨,就是去道观里求了一道符,把符烧成了灰,掺了水喝了下去。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喝下去了,还要按着那些牛鼻子的说法每日里吃什么,用什么,房间里摆放什么,我怕,孩子生下来不好。她已经魔怔了,谁说都不管用,说是,她儿子是她以后在王府里安身立命的根本。母妃已经不管她了,只把眼睛盯在贾氏的肚子上,我来的时候,再三恳求母妃,母妃只说只要是我出了门,她一准的老实。”

司徒越也是没法说些什么,看着承岳这个样子也觉得可怜,“生下了,你只管抱来,”

兄弟两个说了一会子闲话,程掬带人摆上了酒水,炎炎夏日,两个人开窗吹着风喝了几杯,看着承岳去午睡,司徒越盯着房梁想着,对于那些官吏,要是真的找不到他们卖粮的证据,也不用再找了,卖粮食这等事,说大了是大事,说小了是小事,在官吏们看来,这顶多是贪墨。司徒越不相信难道他们在江南的任上,除了卖粮食就没干过其他的,等找出他们干的其他事儿,数罪并罚,丢官是小,赔上性命还不算完事,抄家灭族才是最好的结局。

司徒越把此时江南的官员履历都给记了下来,小心眼的等着日后算账。把秦二喊来,吩咐他让人留意了各家的府邸。又写了请罪折子,又调直隶大仓的粮食填了江南大仓的空缺,把此事总结了一遍,请求发卖犯官家眷物资,抵上大仓的一部分粮食。

司徒越这边收拾了东西要走,撤回了侍卫,那些私下里给侍卫们告密的也记了下来,让侍卫们走的时候安抚了一番。只说日后必有回报。

司徒越撤了人,但还没走,等着新一任的仓官来,日日在大永州游山玩水,带着承岳一道,今儿爬山明儿钓鱼,承岳有几分不满“我来是看大兄怎么跟他们打擂台的,我来了你就怂了,大兄你变得也太快了。”

“你上次跟着叔父来江南,查明了案情了吗?最后不是也斩了一个虾米顶罪。我就是现在撤了,日后必要算账的,你等着看,如今的江南官员,三年内,个个都蹲大狱去。那些粮食就当时朝廷先放到哪儿的,以后抄没了家产,会把利息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