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厌恶司徒越,总觉得她的手伸的太长,比先太子更加的跋扈,但是七王妃不是,整日的教儿子让诚贤学着点司徒越,就是跟着哥哥们玩也要跟在司徒越后面,于是,听亲娘话的司徒诚贤半步不离祖父和大堂兄的跟着。
司徒越直接把仍在自己肩膀上的帕子揭下来直接丢掉了,惹得那女子被人指指点点的一通耻笑。
“大兄,何故如此,那美人如今因为大兄快要哭了?”
“先说好,这帕子是她扔过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要的,难道她给了我一定要接着吗?”司徒越的逻辑一直跟很多人不一样,这一点只能说她受前世影响太多。
皇帝没管他们,把诚贤拉了过去,灌输了一遍娶妻纳妾的言论,诚贤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看上去已经理解了这套说法。祖孙两个相谈甚欢。
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进了城门,没多久,前面有人敲锣打鼓,一家绣楼下站满了男子。一个暗卫装作不经意的挤了过来,回话“前面张员外家抛绣球招亲。”
诚泰和诚棠立即来劲了,告了一声罪,哥俩挤进人群里去了。
绣楼对面有一家银楼,太阳在头上照着,祖孙三个就进了银楼,司徒越看着柜台上放着一些卖相一般的珠宝,也就没在意,问掌柜的,“有好东西吗?带爷开开眼,有了就买,没了就算了。”
掌柜的忙引着他们上了楼,端上来一些女子常用的佩饰,皇帝挑了几次,买了两对耳环。诚贤没带钱,司徒越替他付钱买了一对中空塞着铃铛的银镯子,回去要送自个的妹妹,他妹妹如今刚三岁,正是爱玩的年纪,据诚贤说,她最喜欢把铃铛坠在裙子上,行动坐卧有响声了小姑娘能乐呵呵的高兴半天。
掌柜的下去再端东西上来的空档,诚贤趴在窗口问“为何要抛绣球招亲啊,伯伯叔叔家的姐姐们,都是相看了才成亲,那家的小姐难道就知道下面的那些人谁是她的夫君?”
皇帝但笑不语,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茶。看来给小孩子扫盲的事儿需要自己亲自上了。
“贤弟,那不是选婿,那是避祸。你看下面的那些人,有那上了年纪的,有那轻佻的公子哥,还有那走南闯北的行商,更有那衣不蔽体的乞丐。公子哥不会娶一个抛绣球的女子回家为妻,捡到了绣球只会纳妾,毕竟聘者为妻奔者为妾。那姑娘的家人肯定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还让自己的女孩抛了绣球送了嫁妆与仆人,为了什么呢?谁家女孩不会是养了十几年,为何那女孩没有一生下来就丢掉还要接着养呢,原因无非是这样,一来,这家不穷,能养女儿。这样的人家都能过的下去,过的下去的人家也会给女儿精心的准备一份嫁妆,挑拣一户人家,明媒正娶的嫁女儿,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第二,那姑娘的生母身份低,养女儿是为了攀关系。如今,连女儿送去攀关系都不能的了才会出此下策,可见他们惹了人,那人的关系够硬,此地的权贵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跟他结仇。为了避祸,让女子挑一个外乡人嫁了,把家中的小孩子充作奴仆送走,等到安全了,让今天抛绣球的女子对侄子们放良,当初的嫁妆让侄子们拿走。所以说,他们家在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