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此时的麦田产量极低,一亩地能收上上百斤已经是老天爷赏饭吃了,后世那种动不动亩产千斤在现在就如同神话。
天气很热,沟边地头长满了野草,女人们回去的时候不停的挖一些,能回去煮成菜粥,也能晒干了留着留秋冬季节充饥。
司徒越看了一天,长叹一声回去了,看了农人的辛苦,对那些不干活还白拿俸禄的官员恨不能立即把他们赶回去顺便把往年白拿的俸禄全吐出来。
当地县令家里的女眷亲自去后妃哪里站着,预备着宫妃的各种需要,尽量满足各种所需。甄妃向来是铺张惯了,如今出了门已经几次向皇帝抱怨,从当地人洗衣服不知道浆洗到吃饭竟拿出些宫女们都不吃的东西糊弄她,吓得县令家的人差点五体投地的请罪。
这事让司徒越看的更腻味,皇帝出行,费用从户部走账。今年甄应嘉回江南前,照例去了户部支钱,说是要修园子以供皇帝驾临,司徒越当时就恨得要死,皇帝才住几天,那个园子你们家的人住了几辈人。
司徒越让小吏计算了江南的物价,把皇帝和大队人马住在哪儿的几个月的吃喝算成了钱带走,让甄应嘉签字画押。最后带着警告的说“甄大人,如今账面是越积越多,可要趁早抽身啊。”
看甄妃如今的态度,甄家人是没有抽身的打算的。
司徒越回到了县衙的一个小院子,程掬和云霄四五个人王府的下人大好了水,司徒越进去独自沐浴,留云霄坐在外边的台阶上绣花。这个时候,皇帝让人来请了。
司徒越披着头发,穿了件纱衣,一个人慢悠悠的去了皇帝的院子。
“今儿看了一天,如何?”皇帝对着一支蜡烛看了一些京中的奏折。看见司徒越进来,合上折子,问她,
“今年上半年算的上是风调雨顺,百姓的粮食看着比往年多上几斤。这下子只求老天爷开眼,往后的一个月别下雨就行了。如是真的下了,孙儿求祖父,让那些侍卫们跟着去抢收庄稼,整天一副大爷样,蹲在县衙门口,对着过往的大姑娘小媳妇吹口哨,指指点点的,今儿早上我就让人打了一个这样的混蛋,什么玩意儿。要是有那种借着给人家干活捞点好处,占人家便宜,沾污人家清白的,拉出去,在路口就地砍了,看谁还这样。”
皇帝侍卫全是良家子,除了彻查三代,还要看本人品格,断不会这样。哪怕是暗卫充作羽林卫,也不会干出这种不成体统的事儿。必是哪个王府的侍卫,仗着点关系就敢如此。
皇帝心下明了,如此不检点的应是三王和七王家里的侍卫。祖孙吃了晚饭,打发了司徒越回去歇着,皇帝立即召方云前来,问侍卫们平日如何,方云也不隐瞒,把七王府上的关系抖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