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几天还和人喝酒的吗?怎么就这么快人就不行了。”
“大夫说是底子早就坏掉了,如今遮掩不住,人就倒下了。京中有名的大夫都请了一遍,都是一个说辞,太太如今也是难受。”秦可卿抹了一下眼泪,“哥哥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怕迟了,人就没了。”
第二天,司徒越一早趁着凉快去了秦家。
秦邦业果真快不行了,躺在床上,脸色枯黄,几度水米不进,屋子里密不透气,一股子味道让刚进去的司徒越差点吐出来。
秦夫人出了屋子,和司徒越站在走廊里面。
“大夫怎么说?”司徒越问她。
“城北的郭大夫如今还肯出药方,就一样,一天喝一碗独参汤,吊着命吧。”说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参我那里有,娘只管打发秦贵亲自去取要多少都行,熬药这事不假别人之手让秦贵代劳了,我就怕到时候参没进老爷嘴里让那些刁奴们拿去卖了。”
“何至于此”秦夫人有些吃惊,“王爷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司徒越还真知道,“上次我去宫中,老太妃赏了我一匹好料子,就是那匹海棠红的,我给了娘,如今这匹布一半进了一家裁缝店,一半穿在了贾家仆身上。宫中赐下的东西这些人都敢偷出去,别说救命的人参了。”
秦夫人气的浑身发抖,眼前一片金星,身后的婆子赶紧扶住她,伸手掐人中,好一会把秦夫人给救了回来。
“都怪我,应该悄悄的把人处置了,不该告诉娘这些。”司徒越有几分自责。
“好孩子,你做得对,原本就该这样,该我处置这些刁奴,这里又热又乱,如今老爷躺着没个动静,你回园子里去吧,迟了日头大了路上就热了,你还骑着马,晒着了如何是好,快走快走,我定要把这些奴才揪出来。该怎么做,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司徒越没法子,只好出了秦家,在路上吩咐秦二去王府里说一声,把王府的冰和人参给秦家送去,让老管家秦贵亲自去接。急匆匆的又回到了南苑,恰好,老太妃正遣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