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的老妻秦贵家的上来解了司徒越的披风,端着一碗的冰渣上来,“王爷怎么不让人跟着啊,我们家那口跟我说您是一个人骑马来的。”
“我前几日进宫当差去了,宫里面那个侍卫带着人伺候啊,今儿一出门就来这里了还没回王府呢。”
事关宫廷,秦夫人就不在说什么,一叠声的让秦贵家的去冰窖多支一些冰块上来。
“我怎么听老管家说,钟弟被打了?”
“可不是,这个孽障,”秦夫人对着两边看了几眼,只留下几个从前秦府带来的老人留下来伺候,让人开了门窗,挂起了门帘。拿着团扇捂着嘴给她讲了前因后果。
“按理说我这话不该说给你听,但是你现在也是有见识的人了,说来也不碍事,只不过我就怕脏了自己的嘴。对面宁荣二府的一帮子混账,那句话真真的没错,这两家就门前的石狮子是干净的,”秦夫人顿了几次啊,鼓起勇气说了“你钟弟已经坏了身子了,他还小,跟着那群贾府的爷们没学个好,要是去了窑子也就算了,他......你以前不想成亲混弄人的借口,他就是干的这么个事。”
司徒越以前的借口就是好-男-色,如今在侍卫处,还有一些侍卫避他三尺远。听了秦夫人的话心下明白了几分,上辈子红楼梦里,秦钟和贾宝玉据交往甚密的嫌疑。
“这也不算的什么,让老爷教教他也就是了。他年纪小,时间久了就能扳回来了。”司徒越安慰秦夫人。
“你当老爷和我怎么知道的吗那天杀的贾家人......”秦夫人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喘气了粗气,一个当年她的陪嫁,如今也是一个老婆子的下人上来替她拍背。小声的和司徒越说“大爷不知,那贾家欺人太甚,他们和二爷有了首尾,竟然让二爷立了字据,拿着字据上门索要银两,二爷怕老爷知道了,把自个的月银给了不说,还盗了家里的几尊金器去当了。那贾家的人还不知足,竟然索要更多,因为丢了金器,家里一番整治,二爷又没法子从家里拿东西出去,那些人竟然上门给老爷看了字据。”
以秦邦业的德行,自然觉得丢不起这人,定要把秦钟打死了事。
秦夫人开始垂泪,那老婆子又说“但是贾家人开了一千两的高价卖那个字据,老爷让管家来后院从夫人手里提了一千两银子,把那字据赎了回来,转身把二爷打了一个半死,如今,宠了一个从外边买来的妾,叫绿柳的,说那位绿柳姨娘好生养。”
“母亲看了字据吗?是真的吗?钟弟怎么说?”司徒越更关心的是字据,她以前觉得秦钟能迷途知返,如今不指望他了,总不要把把柄留下,不然一家子都抬不起头,秦可卿名义上还是秦家的女儿,有这个舅舅,秦可卿的儿女更是出门低人家三分,大环境就是如此。
“老爷当场撕了那字据。”
“糊涂。”司徒越气的端起一碗冰渣子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王爷说,那字据不真。”秦夫人顾不得哭,立即问司徒越。
“不一定,谁进的门,谁拿的字据?”
“宁国府的贾蓉和贾蔷。”
“您在这儿坐着,我去钟弟的院子里看看。”司徒越站起来走了,秦夫人赶紧点了几个婆子陪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