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戏子们的嗓音娇娇嫩嫩,听着心都快酥了。
“如何,这是一出新戏,听出味儿吗?”六王显见的是非常的得意。
司徒越真心看不上这种戏,一来她不爱这个,二来,一些闺怨的词太过艳丽,听了就觉得在无病呻吟,一股子的叽叽歪歪。但是如今,她还坐在六王的亭子里吃着六王家的晚饭,要是再对六王吐槽他的爱好就太不应该了,但是违心的夸奖还是觉得太勉强,于是,干巴巴的说“还好,只是侄儿不爱这个,听不出好坏来。”
六王立即眉开眼笑的给她普及了一通小曲的好处,说道妙处自己一个人捧腹大笑,承岳间接的插几句嘴,父子两个有商有量的让王府的戏班子再排一出小戏,当场决定排好了就请司徒越再来。
司徒越听完想死的心有了。“侄儿不爱那些情啊爱啊的,要排,就排个有情有义的,在不行就排一出精忠报国的,今晚上这出,侄儿是不爱看的,那书生家贫,得到隔壁员外于的资助,是书生自己巴巴的说要高中之后回来娶员外的女儿,人家员外一家因此对他掏心掏肺,后来高中,不仅不履行诺言,反而巴结上上官的女儿,说什么,爱重人家的女儿才貌双全,真真的一个小人,反复无常工于心计,这种人不仁不义,反而最后还娶了上官家的女儿为妻,纳了邻居员外家的姑娘为妾。好事全让他占了,坏的都是别人,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有也轮不到他一个穷书生,文章写的不见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一整天想着一些男盗女娼。叔叔别这么看着侄儿,侄儿这里先自罚一杯,不该在叔叔面前口出狂言。”
说完,司徒越自己提起酒壶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干了。姿态潇洒,动作磊落。王妃在屏风后面噗嗤笑了出来。“真真是一张利嘴,荣王今儿在咱们家没说几句话,我还以为他腼腆不爱说话呢,原来有这么多等着王爷呢。王爷可不许恼了,孩子家难得的说几句实在话,我也不爱看这种,整天想着不劳而获,咱们府上,以后可不许再有这种戏了,没的让人看着难受。”
六王也笑了,为了一出戏不值得和侄子生气,他向来是喜欢台上的唱念做打,对内容不在乎,再说了,这出戏在外边唱的也多,听得都是一些不得志的人,就把这出戏给捧出来了,王府里的戏子也就跟风排了起来。“嗯嗯,以后再有这种本子,先拿来让王妃过目,王妃说好了,你们才许这么的唱。”
低下的戏子们插葱一样跪下去磕头,班主一头的冷汗,忙不迭的应了。
内侍上来收了盘子,上了香茶,司徒越端起来第一口簌簌口吐在盆里,第二口才抿了一下。
“你正经的也开始当差了,不可在这么穿着了,你郡王的朝服和常服当差的时候穿着也不合适,让你婶子给你做几套曳撒,腾骧卫当差都穿着这个,你去了腾骧卫,官位必定不低,给你加上披风,系上玉带,也是一个英俊后生。”
司徒越想着曳撒和百褶裙十分的相像,还没说话,屏风后面的王妃就把这活接下来了,“越儿侄放心,婶子这就让人给你做去,咱们家还有几匹凌霄缎子和雪罗,白放着可惜了,正好拿来给孩子做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