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业抖抖索索的小声说了一句“不敢不敢。”
看他如此的上不了台面,贾珍也不废话,直接说了,“我那犬子,如今到了说亲的时候,听我们西府的政叔说,老大人家的姑娘性情贤淑,堪为佳妇,如今我为犬子下聘,请老大人拿出令嫒的庚帖,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秦邦业抖的更厉害了,喏喏不敢应声。
“贾将军,这,哎,不该我小辈说这个,但是,我妹子已经和人交换过庚帖了,只是那家的公子如今不再京中,不好声张,这,谢过宁国府抬爱了。”秦越装模作样的作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贾珍脸拉了下来,“是哪家的公子?不知道我宁国府是否认得,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讨一杯喜酒。”
“不瞒将军,路途遥远这件事如今不好声张,迟者三五日,就有了消息,到时候,将军就知道了。”
“我看,是没有人与秦姑娘结亲,秦公子拿这个搪塞我的吧。”贾珍放松的歪在正位上,赖赖散散越发显得目中无人。
秦越收敛了笑容,冷着声的说“贾将军胃口真大,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就不怕一口吞不下去噎着自己了。”
贾珍眯着眼看着秦越,秦越本来站着的,这会撕了脸皮,撩起袍子坐在了秦邦业后面,“不知道谁给贾将军出的主意,堂堂公侯门第,娶一个五品郎中的女儿做宗妇,就不怕人耻笑,再有一层就是,这个五品郎中的女儿又非亲生,是从善堂抱过来的孩儿。知道底细的还不笑掉大牙,到时候,宁国府的脸面放在哪儿,我都替贾将军害臊。”
贾珍坐正了身子,眯着眼看了秦越一眼,“原来是贾某人看错了眼,秦家当家做主的原来是这位。”
“贾将军,不管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回去告诉他,父王留给小爷的东西别惦记了,小爷这十几年死不了,以后也难登上阎罗殿。”
贾珍一下子站了起来,惊了一身的冷汗,抱拳说了一声得罪,麻利的走人了。
看着贾家的人离开的秦家,秦邦业擦着汗,左右看看没有人,压低声音说“月儿啊,我的儿,那宁国府的人要是再来了可咋办?”
秦越眼珠子转了一下,小声说“今儿,儿子就去六王府,问问世子该怎么办?可儿也是他的亲姐姐,如今他身份也高了,必然能给可儿找个贴心的夫婿,那宁国府,咱们别粘上,贾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听人说,宁荣二府,只有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
秦邦业十分为难,做贼一样再看看周围,小声的问“儿啊,你是做姐姐的,你还没嫁出去,可儿怎么能嫁人呢?”
秦越眼睛一瞪,压低声音“爹,说了多少次了,我是男儿,男儿。”
“那要是以后人家给你说媳妇呢?儿啊,男儿也是要成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