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槊冤枉,“我想到什么了?我这不才醒过来吗?”
面对曹槊的辩解关冷艳并不相信,想当年曹槊的主人曹孟德那是多么奸诈的一个人物啊,曹槊要是没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真传,打死关冷艳她都不信。
曹槊对着关冷艳做了一个鬼脸,“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关冷艳心想,曹槊仍然和以前那样令人讨厌,也不再搭理曹槊了,把刚才找回来的干粮放在火上烤了烤,递给了旁边的这位小娘子。
这位小娘子在家中排行第八,大家都叫她八娘子,这个时候没有心情吃饭,两只眼睛哭得肿成两泡,刚才是哭死去的亲人,现在是哭将来的自己。
“我跟随家族经过这里,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到时候到了长安,如何跟我大伯交代?”
关冷艳就忍不住问,“你爹爹呢?”
“我爹爹已经死了,东征高丽的时候,我爹爹就没回来,我叔叔也没回来,我们家成丁的就剩下我伯父了。”
关冷艳赶快拍了拍这位小娘子的肩膀,对于曹槊小声地说,“你快来劝劝,我不善言辞,你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这个时候先哄着这小娘子吃点东西,不能咱们把她救出来了,他她把自己活活饿死了,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曹槊站起来挨着这位八娘子坐了下去,捧着手中的陶碗,“姐姐,你先喝点水,那你怎么办?要不要我们把你送到长安去?”
这位小娘子叹了一口气,“我很久很久没见过大伯了,他早些年出去围为官,不知道如今长什么模样,如今全家都没了,我若是这样冒冒湿湿的过去,不知道他还认不认我这个侄女儿。”
而且在那些山匪们第一次冲击的时候,家中的那些堂兄弟们都已经被斩杀殆尽了,几位堂兄已经没了,大伯在长安孤身一人,最近几年从来没有回过老家,就算是走碰头了自己也不敢认他,到那边说是投亲,其实是举目无亲。
她的遭遇以及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东西让关冷艳叹了一口气,“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这句话,把曹槊拉到了自己身边,趁着这位小娘子对着火堆发呆的时候跟曹槊商量。
“咱们不如去一趟长安吧?先把这位小娘子送走,然后再去找你身上丢失的东西。”
曹槊曾经是魏武曹孟德的铁槊,一辈子最最有名的时候就是在赤壁,他的主人曹孟德横槊赋诗。
曹槊那个时候多多以少少已经产生了一些灵智,只不过还不能变化,所以曹槊当时特别鄙视方天画戟丈八长矛青龙偃月刀等等等等一系列兵器,自认为自己能够傲视天下。
后来在华容道,遇见了青龙偃月刀,也就是关冷艳,才多多少少收敛起自己那股子目中无人的态度,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碰面。
随着主人渐渐老去,曹槊发现自己也到了化形的关键时期,好巧不巧的是在化形前期,主人去世了,他儿子决定把曹槊放入墓地。
对于这个结果,曹槊自己是认可的,作为兵器陪伴主人也算是一种体面的结局,总比被别人缴获了之后耀武扬威的举在手中来的光荣的多。
就在曹槊乖乖巧巧地等待着随同主人下葬的时候,才发现主人是被葬下去了,但是自己还被放置在洛阳的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