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比较有新鲜感,如果总是要做的话,一直在床上就容易厌倦。所以还可以在衣柜里、棺材里、车里、直升机里、更衣室里、按摩浴缸里、花丛里、火箭里……我觉得如果想要生孩子,就应该选择个特别点的地方,这样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会更有思路。”

山姥切国广特别无语地瞥了一眼坐在小凳子上的少年审神者,就算他再不懂人类的人情世故,也觉得如果他的主人成年后还是这样……可能会像他身在异世的老父亲一样凭本事单身。

为了能和春川树顺畅地聊天,刚才一直都没有打开花洒,但此时此刻,他默默地打开了水龙头,开始认真地洗起了澡,以免自己忍不住把刚才的想法说出来打击到自家审神者。

春川树见他开始洗澡了,就暂时先闭上了嘴。可在狭小潮湿的卫生间里干坐着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想想他被埋在土里再挖出来后还没机会好好洗个澡,安静了两分钟的春川树提高声音问:“山姥切,我也想一起洗,可以吗?”

山姥切本来就自己洗得不自在,感觉审神者穿戴整齐看自己洗澡仿佛哪里怪怪的,听春川树这样说立即同意了,“好,我帮你洗头发。”

……

所以,当机动值不高动作不够快的太刀们上楼时,压根没机会听到春川树和山姥切间任何可能会引起误会的谈话内容。

自认为最客观的髭切推开了一心向着审神者的弟弟,一心找茬想砍审神者的小狐丸,礼貌地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应门,就用力地拧开对他来说十分脆弱的门锁,推开门,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你们洗得好快啊,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审神者和山姥切的脑袋从浴帘的缝隙里一起探出来,表情相像地瞪圆了清澈的眼睛,他似乎并不觉得他这样闯进浴室是无礼的举动,也想不到小狐丸和膝丸会对他和山姥切国广的关系有什么奇怪的揣测,态度坦然友好。

审神者的头发上满是白色细密的泡沫,山姥切国广担忧地撩起他的刘海,生怕他被眯住眼睛,“主人,先把洗发水冲一冲再说话吧。”

“嗯,那就麻烦髭切殿你们等我们一下吧。”春川树听话地缩回了头。

浴帘放下的瞬间,髭切看到了里面水盆里飘着一只小黄鸭。源氏太刀哑然失笑,回头朝小狐丸摊了摊手,无声做了个“猜错丸”的口型。

小狐丸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听着浴室里山姥切国广用和其他付丧神说话时截然不同的语气,时不时地和春川树说话:“主人,头再低下点。”“这个水温可以吗?”“眼睛闭起来啊!”

他眼里的血色再次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