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川树有点担忧,“可是……敌刀不算是人类啊。我不知道溯行军死后归不归死神管,最好还是能抓个人来。再说,我们住的地方如果填设了SIM的法则,对大家来说好像有点危险啊!”
被审神者的话提醒到的药研疯狂点头,“对,没错!千万不要这么做!”
一期一振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缺乏逻辑也无法理解的对话,越发肯定自己是在做梦。
既然是在做梦,那他好像也不用那么小心谨慎,反正只要梦醒了就又干干净净的了,不用操心被奶油沾满全身后的清洗问题——与其操心被奶油淹死,还不如操心一下等这个梦醒,自己要和药研一起给审神者大人做什么早餐呢!
想到这里,他身姿挺拔地向前迈了一步,勇敢地说:“主殿,不需要再烦恼了,请允许我渡河去把鹤丸殿带回来吧。”
正在犹豫要不要附身敌打刀的春川树忙不迭地点头,“好的好的,真是麻烦你了,一期哥。”
一期一振谦逊地笑了笑,有条不紊地脱掉披风、外套、解开领带,脱掉鞋袜,义无反顾地大踏步走进了咕噜噜冒泡的奶油河当中……
为了顾及在审神者面前保持形象而落后一步的压切长谷部:“……”一期一振为了争宠可真拼啊!
…
在奶油河里艰难地前进的时候,一期一振的脑海中又划过了疑惑:这个梦未免也有点太真实了吧。
地下的通道很黑,走神的太刀付丧神不小心被河道里的石子(巧克力)绊了一下,失去平衡倒在了河面上……潇洒的形象顿时泡汤,像被蜘蛛网黏住的飞虫一样剧烈地挣扎起来。
在求生欲的支配下,一期一振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在梦里不用害怕真的窒息而死,紧张地呼救道:“救、救命……”
好不容易才制服了只有1级、既没有刀装也没有佩刀却异常难缠的鹤丸国永,正提着他走到河边的敌打刀看到了河里挣扎的一期一振,同时也看到了正拼命朝他挥手大喊“快去救一期哥啊小打”的审神者,脸上的表情都空白了:“……”
——你们时之政府的人也太可怕了,就不能给我一个痛快直接把我打碎吗?!
但想到审神者令人畏惧的手段,他还是敢怒不敢言地选择了服从命令,把鹤丸甩到自己的背后,飞扑到河里,救起了快要沉底的一期一振,带着两个分量不轻的付丧神,使出吃奶的劲(而且也真的呛了几口奶油),筋疲力竭地爬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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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总算又在春川树的本丸上空升起,这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了。每一寸毛发里都沾满奶油的一期一振、鹤丸国永和敌打刀神情恍惚地坐在花洒下,其他付丧神轮换着帮他们揉搓惨不忍睹的头发。
一期一振不敢置信地反复问药研:“昨天晚上,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