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您也看到了吧!”

“铃音就是和羽衣狐一伙的人,刚刚,羽衣狐还保护了她。没错,她们就是在密谋怎么用陷阱阴害您,幸好被我们撞破了现场。”

奈落的一大堆话,总算让奴良鲤伴给了点非常浅淡的反应,他微微会侧过头,眼角微微下垂,越发显得眉眼点染悲哀:“……是吗?”

“当然,我奈落可以指天发誓,我所说的……”

嘻。

当然没有一句真话——

狒狒皮下的奈落,表情越发阴沉怨毒。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胆敢背着他,对其他男人言笑晏晏,他的心底就像是被毒蛇咬了般疼痛,难受,甚至呼吸困难。他不允许——他憎恨——

铃音怎么还能露出那么干净明澈的微笑呢?

既然不可能爱,那就恨吧。

让他毁掉铃音生命中的一切光彩,把她变成又丑陋,又扭曲,除了怨毒和愤恨一无所有的家伙。在她生命中留下最痛苦的伤口……

最起码——

这样的话,铃音还会时时刻刻地想起奈落吧?

而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奈落继续火上浇油,满怀恶意地说——作为某种感同身受的当事人,他当然懂得如何踩爆对方:“等收拾了大将您之后,铃音自然……”

“自然什么?”

“大概会瞄准下一个目标吧。”

奈落故意用一种淡漠的口吻说:“反正,对于她而言,只要想找,总能找到不惜一切也想保护她的蠢货吧?”

刀光一闪。

奈落早就防着这招了,及时躲闪,然而退魔刀仍然削掉了他一小块狒狒皮。大妖怪脾气真差不多,比如说,在被人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反应。

挑拨离间做了。

添油加醋也做了。

……该是隔岸观火了。

奈落也不想正面对抗这位正处于爆炸边缘的魑魅魍魉之主,果断地从巨妖身上跳下来,毕恭毕敬地说:“那么,就祝福大将武运昌隆。”

最好全死了,呵呵。

奈落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差点被一根细线绊倒。他抬起头,就看见首无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在奴良组里,有对奈落友善的,如木鱼达摩;也就坚决认为奈落不怀好意的,如首无。

奈落表面功夫做的很足:“首无先生?”

“没什么,手滑。”首无将飘过来的细线又拉回来,如果有机会,他真的不介意给奈落一点苦头。但这个半妖比他想象的要狡猾得多,“大将下去了,我去掠阵。”

明明站在最高点,才是最能掌控全局的地方,可奴良鲤伴仍旧是固执地以身涉险,从巨妖头顶上跳下来,他脚步声很轻,独自一人面对着十几个“敌人”的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