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头,一个成年的勤奋,健康的男人苦干一年,能有多少工分,到头能有多少粮食,能分到二十,三十还是五十块钱。
一年家里的开支又是多少,吃嚼又是多少。
听的兄妹俩张口结舌,太苦了,真的,只是听听,就晓得多苦。
兄妹俩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是,如爸爸说的那样,大姐的生活确实比他们差很多。
即使爸爸有寄钱回去,可也如爸爸说的那样。寄回去的钱,也不能只给大姐一个人用。
老家还有爷爷奶奶,还有三位叔叔,即便三位叔叔家里的所有人不花那些钱。寄回去的钱,也不够爷爷奶奶大姐三人花销。
好在爷爷奶奶不是什么奇葩,对大姐很好,还按照爸爸的意思一直让姐姐读书,虽然没有读到高中,可姐姐还是读到了初中毕业。
不读高中也不是爷爷奶奶不愿意供,是大姐自己不愿意读了。
大姐以前为什么不愿意读高中,他们一家都不清楚。也不敢问。
昭君故意的,算算年龄,窦昭川,窦昭宁的年龄,可能逃不过下乡当知青,兄妹俩至少要去一人。
原主的记忆中,就是昭川去的。他本可以不去,他是代替妹妹昭宁去的。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不是昭川就是昭宁,先给他们说说农村的真实情况。
免得以后去到农村逞英雄,农村很苦,也很锻炼人。
“大姐,我听爸爸说,开年九月,你要去大学学习?”昭川为大姐开心。
以前真的是他和妈妈,妹妹想错了。都以为大姐是根刺。
他以前虽然不介意爸爸给大姐买房,给钱,但也不是那么想和大姐接触。
他有些怕,当然这其中还是受了妈妈的影响。妈妈对大姐,很是忐忑,也有一些唠叨。
他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响,妹妹也是,受的影响估计更多。
昭宁还是个小姑娘,听了大姐对农村的描述,伸手拉拉大姐的衣服,小声的说道,“大姐,我摸摸你的手。”
伸手摸过去,确实,大姐的手粗糙,有凸起的小疙瘩,她晓得那是茧子。
爸爸的手中也有,她有摸过。小姑娘心疼的说,“大姐,辛苦了。”
昭君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她不辛苦,真的,即使原主也不觉得辛苦。
在原主的心目中,做事累点苦点真没所谓。
原主的性子有些偏执,但勤奋能吃苦。
“好了,既然你们俩没事,就帮我挽毛线吧,全部挽成圆球。”
昭君下炕,进房间,拿出来八斤毛线,有羊毛线,有细棉纱线,有普通的毛线,还有更贵重的羊绒线。
细棉纱线可以织毛裤,织袜子,穿着舒服还保暖。
“好,哥哥用双手撑着,我挽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