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远歌拉着中也的手,艰难的吸了一口气。

啪——

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中也脸上,他猛地睁开眼,意识渐渐回笼,脸上火辣辣的疼。

“放开!”人见阴刀呵了一声,阴沉着脸半搂着日暮远歌。

他这才意识到他一只手狠狠的握着轻易就可以折断的脆弱的脖颈。

鲜红的手指印刺的他眼睛疼。

他无措的干巴巴道:“对不起。”

日暮远歌咳嗽了一声,狠狠的吸了口空气,笑着戳了下他脸上鲜红的掌印。

“扯平了。”

他抽了下嘴角,下手可真狠。

他面色不善的瞥了眼半搂着日暮远歌的“娘娘腔”,一把把她扯到怀里,轻柔的触碰了下被他掐出来的红痕。

“疼吗?”他低沉道。

她现在脑袋都有点涨,“老实说,有点。”

他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肩上,日暮远歌敏锐的感觉到他隐藏的一丝脆弱,伸手回抱住他。

她声音很温柔,就跟哄缘治睡觉一样,“你梦见什么了?”

梦?看来他们两的遭遇是相同的。

中也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梦到了什么?”

日暮远歌一言难尽,“我梦到我成为了一个画家,正在开画展,那些展览的画一点也不像我的水平。”

中也挑眉脸上带着笑看她,“画的太好了?”

她冷笑一声,“画的烂爆了。”

她戳了戳他的肩膀,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梦里还有你,你是港黑集团的高管,森先生是董事长,他还特别阔气的买了副画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哈?”

“那幅画叫《梦中的HG》。”她卖了个关子,“你知道HG是什么吗?”

同样是做梦,她的梦好像精彩多了,不像他的毫无故事性可言。

她揭晓了答案,“我也是看到梦中的你头上的帽子才知道,HG是headgear,帽子。”

人见阴刀站在一侧,柔和的看着把他从无边黑暗中救出来的人。

她笑的很真实,跟刚刚礼貌的笑容不同,能让他冷寂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中也注意到了这个眼神,目光看向他,打断了日暮远歌讲述梦境的话,“这个人是谁?”

怎么又来一个?!

“人见阴刀,刚刚与我签订契约的式神。”日暮远歌道。

她到底还要多少式神?那么多了还不够吗?

他生平唯一一次出现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式神不像日暮远歌的其他式神一样。

他对她图谋不轨。

这片突然出现的草地比之前的洞穴还要诡异,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甚至连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