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绿色的色块她为什么觉得会是婴儿?
经纪人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身看着那副画有些怀念,“就是因为这副画,你才在美术圈闯出名号,也是因为这副画,才让我成为你的经纪人。”
日暮远歌上前,注意到右下角的两个字——新生。
她感觉晕晕乎乎的,也许是第一次回国办画展有些紧张和忐忑。
经纪人领着她见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她笑的脸都僵了。
“接下来见的这位可是这次画展的大主顾,在这次画展花了几千万——”经纪人压低了声音,“美元!把你这次作品《梦中的HG》给拍卖走了。”
《梦中的HG》,她当时是做了什么梦,才会梦到这么抽象的让人难以理解的HG。
经纪人严肃的脸上扯出笑容,既不是很谄媚又让人觉得她是发自真心的尊重面前的男人。
“远歌,这就是这次把《梦中的HG》买走的买主,港黑集团的董事长,森先生。”
跟他品味相同的是他的外貌。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扣子扣的一丝不苟,手上带着一双与黑色相对的白手套,中长的头发披散下来,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举止从容。
跟刚刚她见的大腹便便的一看就是附庸风雅的暴发户不同。
她露出一个笑,“森先生,您好。”
“不愧是被尊为美术界的‘芙蕾雅’的远歌小姐,你跟你的画一样充满着美丽和爱。”
森先生张口就是夸赞她的话,他的表情明明是看起来真心又诚恳,可莫名的就是让她觉得虚假。
森先生站在展厅正中央,他这次花大价钱购买的《梦中的HG》旁边,仰视着它。
窗外的天色是明艳的橘色,深浅不一,就像是随意涂抹上去的。窗边的墙壁是朦胧的蓝色,窗下放着一团棕色的桌子,窗外应该吹来了微风,把挂在窗户上的白色纱帘吹了起来。
纱帘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银白色的月光。
桌子上面是一坨浓重的黑色,看起来与色彩明艳的画作格格不入,反而还打破了画的美感。
跟森先生一样仰视这副画的,还有这副画的作者——日暮远歌。
她心里是无数的问号,轻声嘀咕了一句不雅的话,“就这个鬼玩意能卖几千万美元?”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拥有柔软棕发的男人眼睛弯成了一条缝,他一只眼睛缠着别扭的绷带,绷带上面还画了一个上吊的小人。
穿着跟森先生一样的黑色西装,可里面的衬衫扣子却轻佻的开了几个,露出锁骨。
嗓音是干净的少年音,语速有点快,还喜欢拉长着尾调,看起来是个活泼的少年。
“漂亮的小姐很幽默哦~”少年道。
森先生看到站在日暮远歌旁边的少年,亲昵的唤他,“太宰君,你来了,中也君呢?”
名叫太宰的少年嫌弃道:“那个小矮子去停他的摩托车去了。”他不经意的嘟嚷了一句,“身为公司高管,天天骑着他那粉色的摩托车,太没档次了。”
森先生笑容和煦的向她介绍这个少年,“这是太宰君,港黑公司的高管,我的得力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