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大人,您应该知道,我想构筑的新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过您的位置。」
深红色的眼睛当中,不住流淌出泪水。
如果成为忍者是不得已而为之,加入暗部是不得以而为之,成为审神者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样随波逐流的人生当中,也有值得珍视的意义与价值吗?
负面情绪像是呼啸而来的海浪,冲刷着仅剩的、意志的礁石。
但那之中,又不是全部的内容都值得摈弃。
“阿清,如果战争结束以后,你想做些什么?”
他停留在过去的、温和的兄长曾经如此问道。
“——不是很好嘛,反正咱们家里已经有两个忍者,阿清做阿清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二哥的声音里多了促狭。
“我们已经没什么别的期望啦,真要说的话,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好好长大,度过和我们一样的,平静而幸福的一生……”
对不起啊母亲,就连这么简单的嘱托都没办法完成。
曾经有人认可他的努力。
“我觉得阿清的话,一定会成为优秀的担当教师。”
——曾经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拼尽全力来到他的身边。
“宇智波清彦!”
卡卡西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我现在立刻就……你再坚持一下!”
你再,坚持一下。
就好像重新燃烧起什么莫名而无谓的坚持,黑发的青年摇晃了一下,再度歪歪斜斜地举起刀。团藏的攻击一轮紧接着一轮,显然对方也已经开始有些焦虑,即便佐助阻拦掉了其中的大部分,这些压力也不可避免地逐渐倾注在他的身上。
第三枚写轮眼闭上了眼睛。
“——这之中,会有富岳族长的眼睛吗?”
青年的声音微不可闻,在这种恍惚的语气当中,他的动作却形同疾风迅雷。
“我的父母卖了一辈子仙贝,连苦无都没有拿起来过,所以他们在团藏大人您的眼里,甚至不值得被留下眼睛镶嵌在手臂上。”
气势仍在层层拔高,借来的力量糅杂在灵力当中,掀起疾风怒涛。
“无刀取。”
“无谓的,复仇心——”
噗呃一声,真空波割裂肩胛,这具身体的行动能力仍旧有极限,佐助回防不及,须佐能乎是能够覆盖他自己全身的绝对防御,但要他时时刻刻去顾及别人,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还是太勉强了。
“该死,香磷不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