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团藏大人才会觉得宇智波一族的手下不太好用,那是因为如果‘心’能够被轻而易举地杀死的话,那就不再是能够完美使用写轮眼的忍者了,卡卡西。”
黑发的青年前踏一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如果像是阿斯玛那样叼着根烟的话,一个人嘴里的烟能给另一个人点火。
“卡卡西,你觉得忍者到底是什么,你真的认为忍者就是工具吗?”
黑发的青年扯开嘴角露出微笑,笑容让人莫名其妙地有些心慌。
这样的笑容让他想起了宇智波一族一个接一个的熟人。
带土笑着对他说“不保护同伴的人,是垃圾中的垃圾”;宇智波鼬在执行任务结束之后,同伴提及他家中幼弟,就偶尔能见到对方表情笑得格外柔和;止水他不是很熟,但据说对方是对“整个忍界”感到失望而自杀的;他想到佐助执拗的复仇,甚至甘愿斩断和木叶所有羁绊的眼神。
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各有各的偏执,各有各的坚持,泼墨重彩得和其他忍者截然不同。
他甚至想到自己被众人认为离经叛道的、也曾经被众人奉若火影候选的父亲。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卡卡西听见自己艰难地说:“我是在问你关于写轮眼的事情。”
他看到面前的青年皱起眉头,似乎是重新端详了一遍他的表情,但面罩加上护额挡住了四分之三的脸,卡卡西自认为是看不出什么的。
清彦倒退一步,原本被拉近的距离又不动声色地退回了原样。
“卡卡西。”
清彦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们都有着漆黑的瞳色:“虽然写轮眼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也不会刻意地去追求这份力量……但我还是不至于因为你想的那种原因就去折损自己的眼睛的。”
“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强烈的情绪会让写轮眼被激活,这样的情绪正面负面都是一样,所以在回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委托一个能够进行心理暗示的前辈帮了忙。”
清彦的声音平静,仿佛在描述什么别人的事:“那位前辈也是某个呼吸法的使用者,我委托他帮我清理了大脑当中的一些东西——一些能够在关键时刻激活写轮眼的强烈情绪。”
“你可要想好。”
鳞泷左近次带着严峻的表情:“既然下决心要这么做的话,你就将挥别所有极端的情绪,极端的憎恶、悲伤、仇恨和劫后逢生的喜悦都将离你而去。”
“我很清楚。”
清彦正坐在对方面前,神色肃然:“我接下来想要去做的事情,很多都是要尽可能避免个人情绪干扰的,而且您知道,我的眼睛……”
“唉。”
曾经的水柱鳞泷左近次叹了口气:“是颗好苗子,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