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多是皮薄娇弱,可惜能上门自荐自然不是平常之辈。

羲和很高兴,支着神算摊子跟着往里走。她姿态自然,缓步前行观赏四周,陈仲文则是爱才之心大起,快了半步的侧过身子热情询问,“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羲和。”

“好名字,羲和是哪里人氏?”

越过那些打量目光,看向陈仲文,“弇兹氏,少有人耳闻。”

陈仲文自认也是一方人士,前来拜见的幕僚门客见过不少。这弇兹氏确实不曾听闻,倒也不放心上,“那我就唤你羲和,羲和唤我仲文即可。”

你刚才已经唤了。

兴许是从无女人自荐,还是个从武的。见羲和身形纤细,偏偏眉目如画衬得一身素衣高挑俊气。陈仲文心中欢喜,目光比量着相差无几的身高,更是喜上加喜。

一路上笑容可掬,让旁观主公出门坐等笑话的人大跌眼镜。

羲和觉得自己仿佛身披黄金甲胄,金光闪闪。所到之处,尽是光辉。眼角扫着陈府围观者,忽然不妙,这家人好像没自己想象中可靠啊!

不等她狐疑,已到厅中坐下。

陈仲文居于高位,余下幕僚门客居于两侧,皆是蒲上坐跪。

羲和喜欢舒服,自然就坐着,接过侍女的水喝了一口。

“适才管家传话言说仓促,我等听变怕有差池,还请这位先生自说明白。”右侧最上的一位男子约有三十旬,一身矩领窄袖长衣,腰束绅带,长发梳辫两侧有些俏皮。

幕僚多是这样打扮,陈仲文也是如此。

众人随之应和,羲和看过去,只见他双手以礼在前,“芈六叔,字伯安。”

“也没什么,我每日往东前行,恰逢路经陈府发觉阴气大盛。正巧我这手上没钱,只能上门说道赚点路费。”

羲和说的落落大方,她曲起腿弯看向上方,“我这人不会说话,让家奴们以为是来打秋风的骗子。还好仲文知明事理,免得一场误会。”

不,你这说了和没说没差。

根本就没有误会,反而……

“羲和果真是个爽快人!”

陈仲文抚掌大笑,率直的露出欣赏神情,“我就觉得伯安你们太多规矩,小心谨慎的没有意思,还是直话直说更好!”

一般这么说的总会得罪人,偏他这一说,伯安等人尽都熄声垂眉。

有些稀奇。

“羲和说陈府阴气过盛,可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陈家在本镇是大家,头上清气一尺余,唯有那南面晦气入了其中,想来是有人作祟坏了陈家祖坟想毁陈家大业!”

“荒谬刘家!”

陈仲文眉头竖起,他家招来幕僚,又与楚国芈氏有血亲,明眼人皆知是要做一番事业的。偏偏路上碍眼的多,一茬一茬的收拾了,剩下的就剩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