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赞美使得银的脸上发烫，抿着嘴唇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好了，芥川你去洗澡吧。”太宰治随意地说道，没想到原本一直紧绷着脸的小孩立刻僵住了，露出了一点抗拒的神色。

太宰治眨了眨眼，随口说道：“你该不会是不喜欢洗澡吧？”

“不，在、在下只是——”芥川龙之介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猛地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地想要解释什么。

他不想要自己在太宰治面前露出没用的一面。

芥川龙之介纠结了半会儿，说：“在下的异能力『罗生门』是借助衣服发动的，所以...”

“所以在脱.下.衣服之后你会因为无法使用异能力而感到不安——是这个意思吧？”太宰治撑着脸平静地说道。

“唔！”芥川龙之介被说中后下意识地发出声音，只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只能挫败地想果然自己还不够强大。

太宰治看着他，说：“嗯？那你也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咯？毕竟我的异能力『人间失格』能够无效化所有异能力。”

“不！”芥川龙之介睁大了眼，张了张嘴后，顿了一下说：“太宰先生当然是不一样的。”

“...哼。”太宰治若有所思地撑着脸望着他，随后说了一句：“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受那些『未来记忆』的影响太多比较好。”

芥川龙之介僵了一下，捏紧了拳头，说：“在下明白的。我只是...”

太宰治倒没有生气的意思，他当然清楚这种一直漂浮在大海中，突然握住一根救命稻草的人会有多么强烈的执念。

无论是芥川龙之介亦或者是他都不过是在世间挣扎着、寻求存活意义的野犬罢了。

太宰治的眼神暗了一下，他摇了摇头，说：“好了，快点去洗澡吧。虽然我是不介意让森先生和中也继续等，但我也稍微有点饿了。”

听到他这样说，芥川龙之介只好拿着衣服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浴室。

而太宰治则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喊：“银？过来我这里吧，我帮你擦头发。”

“要让太宰先生帮我擦头发吗？”银露出了有些犹豫的神色。

“银？”太宰治对她伸出了手。

“......”银纠结了一下，坐在了他的身旁。

黑发的少年拿起了柔软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银的发丝，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面对的不是什么在贫民窟里挣扎打滚过的孩子而是一朵脆弱得需要好好呵护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