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尔多不动声色地微笑,将将棋按在桌面上,Boccadel Verit,你的王将已死。
什么?!普希金看着自己被破开口子的国家阵容,脸色一下变得漆黑,以他的经验看来,这已经是即将溃不成军的前兆,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三小时后,费奥尔多看着桌面上狼烟弥漫的局面陷入了沉思,微微敛起的眼睛看起来有种让人迷惑的天真,他轻轻呢喃,啊,同归于尽了。
伊凡终于从莫名上头的状态醒了过来,他连忙站起来,抱歉主人,我这就去准备餐点。
普希金一脸不爽,搞什么?!你走了就缺一个人了,还怎么继续?!再来一盘啊!这句话是对着游戏的发起者光宙说的,口气简直无比热切,比对他的首领说话态度好上了几百倍。
可惜伊凡已经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似乎只要他走得够快,让人上瘾的游戏就追不上他。
费奥尔多盯着混乱的现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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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黑白执事服装的伊凡推门进来,得到示意的普希金双手插兜,一脸不爽地走了出去。伊凡很快将桌面上散落的扑克牌、乱七八糟的棋类和被画成魔法阵一样的羊皮纸收走,铺上了白色的餐布,将点燃的白金烛台放在正中央,紧接着是银质托盘乘上的西式佳肴和配套的银色刀叉,背后老式的收音机播放起了柴可夫斯基的音乐。
请吧。
费奥尔多顺着部下的动作披上了一件新的黑色厚披风,黑发下的皮肤衬托得愈加苍白。伊凡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在上完所有餐点后,他就在费奥尔多的背后垂首站立着。
抿了一口罗宋汤,费奥尔多轻轻开口道:刚才的游戏,真是非常有趣。这是你自己的创造的吗?从设计的角度上来看,无论是战术、策略,还是技能都无可挑剔。如果不具备强大的记忆力、分析力、策略力甚至囊括了心理素质等方面的综合能力,是无法赢的游戏的呢。
这不仅仅是普通的游戏,还是一种全方位的精神与智力层面的交锋。
如果仅仅是智力的某一方面素质偏高的人,也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也是伊凡和普希金两人国破家亡、逐一败下阵来的原因。
男人勾起嘴角,微微弯起的红眸有些渗人。
这次的对手可不一般啊。
费奥尔多眯了眯眼睛,跳过了游戏赌局的话题,似乎刚才只是随口感叹一样。他毫无顾忌地捏造起离开者的身份试探对方。
刚才离开的那个人,可是国际上十分有名的病毒学家,普希金。他在病毒学和分子生物学间颇有建树,作为异能兵器的发明者,想必光宙君应该和对方有很多共同话题。不过,想来普希金君在病毒学上的造诣应该更胜一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