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像是被触及底线一样, 凛冽的目光如寒冷的刀刃刺在对面女人的脸上, 但玛格丽特却丝毫没有畏惧的回瞪回去,还露出了挑衅的表情。
那些犯下了欺骗罪行的、行走在下水道的生物,早已被来自神明旨意判下无可饶恕的罪行。战争结束后,我会亲手完成最终的断罪,惩戒他们的不义。纳撒尼尔虽然是组合中的一员,内心却是忠诚地追随着自己的信仰, 如果不是因为死屋之鼠的算计,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偷袭这等肮脏的举动。
呵。
玛格丽特冷哼一声,将头扭向另一边不再看他。
终于来到一扇闭合的门前,缝隙里隐约露出了一丝灰白。两人提起精神,神经紧绷起来,他们同时停下了对话,相视一眼,玛格丽特打了一个响指,阻挡在面前的门便被一层神秘的力量包裹起来,紧接着如时间被人抽走了一样迅速风化,来人轻而易举地突破了这一层防线。
和之前不同,这是一段蜿蜒向下的走廊。
仅仅走进去几步,两人就看见倒在地面上的人。纳撒尼尔俯视着人事不省的昏迷者,冷静地做出判断。是那个叫A的男人的手下。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朝着绕过好几个弯道和三三两两倒在地面上的敌人,终于在漫长的走廊尽头看到了终点,厚重的门虽然采用的是木头的材质,却坚实厚重得不同寻常,门向外静静地敞开着。
两人直接推开后,向里面走去。
并不是特别宽大的房间,四面被墙壁石头和酒桶封死,里面只有一张木质的赌桌,屋内几乎看不见一丝天光,完全密闭的结构让人很容易猜测这个房间建设出来的用意监禁。里面显然经历了一场不算太过于激烈的恶斗,桌椅无力地翻倒在地面上,和外面无声的走廊一样,大多数守卫秘密基地的成员昏迷,只是这间屋内的人员更为密集。
牧师的目光一凝,看向了监禁室的角落,那里有个醒目的红色头发只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间房间,试图逃离他们的视线。
异能力者仅仅几个跳跃就来到了那个企图逃跑的人面前,两人冷漠的目光凝视着红发,玛格丽特纤细的手掌抓着伞柄,尖锐的伞尖指着红发,不要想逃,除非你想要变成木乃伊。
牧师的手搭在胸前的挂饰十字架上,说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作为那个叛逃黑手党的家伙的手下,应该知晓他的打算吧?背叛与组合的承诺,约定时间依然没有交出目标人物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红发青年不知所措看着两位闯入者。
他是所有人中最先从那片光中醒过来的。只记得在梦中经历了很多事情,就像是已经度过了几十年一样,醒过来的时候泪流满面,但大脑却非常清醒,似乎那场荒诞的梦让他觉醒了人格中的某些坚定的部分,抛去了以往淤积在身体里的累赘。更重要的是,异能项圈掉落在了地面上,他再也不受其他人的控制了。在这两个闯入者进来前,他一直坐在地面上攥着项圈发呆,思考着以后的道路。
我醒来以后,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光宙大人也不见了。红发青年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