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就像是武装侦探社被地底下冒出来的怪兽踏平了一样,那位自杀爱好者大呼小叫着,大事不好啦!
织田作之助力站立在一旁,他听到电话另外一头传来的朦朦胧胧的声音。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像是一梦千年。一觉醒来缺失了一半的拼图。
在他的记忆里面,与安吾和太宰的会面并没有被那层紫雾所阻隔,清清楚楚的,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无论是lupin里面的蒸馏酒,还是獾巢般的酒吧。
他现在也能清楚了描绘出对面的人露出了怎样大惊小怪的神情。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织田作突然在地面的夹缝里看见了一张废弃的报纸,一角浸泡在泥水中,另外一大部分翻卷着折向天空,很有可能是在隔壁的居民楼或者街道报亭里被风卷走的产物。
他将废弃报纸从地面上拾起,借着夹缝里的光辨认着主版面上的时间。艰难地将那几个代表着年份的小字认出的瞬间,织田作之助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被沉默的氛围兜头笼罩住。
居然已经是四年后!
一时间,无数想法像是纷乱的线团开始来回拉扯起他嗡嗡作响的神经。
他早就意识到这个事实,但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无法保持心境的淡然,乱糟糟的脑子让他有些无法集中精神听两人的对话。
太宰在电话的另外一头讲述着侦探社近来遭遇的事情,没有意识到多年前的朋友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沉思。
他目前正在侦探社内,四周的社员们像是被一团阴云笼罩着,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又消沉,这种暮气沉沉的姿态几乎从未降临在这个组织过。
太宰拿起电话走出了侦探社的大门,他的声音有些沉郁,并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轻松。
事情还要从上一次国木田君追查的‘横滨来访游客连续失踪案’讲起。当时那位被重伤的六藏少年,正是几年前参与‘苍色旗帜的恐怖分子事件的警察所遗留下的孩子,作为带领警察侦破苍之王藏身之处的国木田君,在这次事件后,一直将六藏少年当做是亲生孩子一样照拂,对方几乎可以使国木田君养子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