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把他拉进什么黑暗帝国的臭小鬼留下了一个通讯器就莫名其妙消失了第二天。

一群看自己不顺眼的家伙们,尤其是那个虚伪得作呕的面具男,以这是殿下的要求为借口,逼着他加入了黑之审判者,受了气的死柄木联系不上老师和黑雾,只好悻悻地披上袍子戴上面具跟着一群审判者前辈们出去。

切,一群没用的杂碎。

顶着绑架犯恐惧的目光,死柄木直接毫无犹豫地对着这家伙的头部开枪,带走了犯人的个性。

狼狈地匍匐在地面上的绑架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在发现自己没有脑浆四溅地倒在地面上的时候庆幸地长吁了一口气。但在下一秒准备驱动个性反击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个性无法动用了。

在刺耳的厉声咒骂和凄厉又不可置信的惨叫中,死柄木愉悦地弯起了眼睛,眼角眉梢都生动地舒展开了。

剩下的麻烦事就拜托你咯,这位不知名的大前辈

死柄木心里的破坏欲终于得到了满足,他动作温柔地抬手摸了几下手里被光宙命名为‘奥利西斯死亡判官’的消除个性武器,扭头就用这种格外讨人嫌的轻佻语气对着旁边另外一个审判者说道。

被叫做前辈的人厌恶地瞪了死柄木一眼,不甘不愿地拿出通讯器联络附近英雄事务所和警署的人,心里还在不爽地抱怨着这个关系户。

他们要进审判者可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要不是因为殿下重感情才没有把这种家伙扔出去,得意什么?

一脚踹开关押被绑架幼童的仓库门,死柄木扫了几眼角落里畏畏缩缩的六七岁小鬼,小孩身上破破烂烂,满是划伤的红痕,显然这几天遭遇了非人的对待,从膝盖上抬起来望向死柄木的眼神里满是呆滞和绝望。

根本没有什么同情心的死柄木扭头就想要走。

啧,最讨厌的东西出现了。

哪知道那个小女孩瞪大了葡萄似的黑眼珠,以一种怯生生的力道揪住了死柄木的衣角,她含着一包滚来滚去就是不落下来的泪水,看着死柄木低垂下来的眼睛,我我认得你。

死柄木有些愣神地看着灰扑扑的手,被关了三天三夜的小孩眼睛里那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恐惧和无措让他感觉心脏某一处突然被毒针扎了一下。

死柄木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猛地后退了三步企图躲开这种莫名善意的感激和崇拜。

女孩生怕死柄木离开,她以一种即将溺水身亡的人的力道死死地抓住青年,你是来救我的对吗?这个装束,你是审判者大人吧!

死柄木伸手把口袋里贴身携带的白色手按在面具,扭曲的表情简直像即将窒息休克的病人拿着呼吸机剧烈地喘息。

该死该死,这种眼神!不准用这种眼神看他!感激这种东西!他才不需要!

恍惚间,他似乎能看见了自己小时候,被所有人抛弃在无人的荒凉路边的时候,他哭得撕心裂肺,到最后喉咙沙哑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但是说好会来拯救他的,欧尔麦特却根本没有出现!

曾经编制描绘的那么美好的花和鸟,梦和救赎,全都是假的!有多么渴望英雄在他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被世界放弃的时候他就有多么绝望!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地怨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十几年呢!这才是他那么讨厌欧尔麦特那个骗子垃圾的根本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