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气质的青年有着一头奶白色的短发,垂在脸侧的发梢总是微翘着,蜜糖一样漂亮的金色眼睛和膝丸一模一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亲兄弟。髭切总是眉眼弯弯、软绵绵的笑着,一身白色军装和膝丸的黑色军装相对,腰细腿长气质佳,却是个喜欢欺负膝丸的白切黑哥哥。

——可能是恶趣味,也可能真的是活的时间太长,换过的名字太多,这位平安时代的老刀每次都记不住弟弟的名字,故意说错,或者说就是以欺负膝丸为乐吧?反正每次他只要这么做,膝丸就要大受打击忍不住哭出来了,还被笑称成“哭哭丸”,很过分吧?

听起来好像是个恶劣的家伙?但髭切其实是个温柔负责的兄长。

就像……

遇到了无法对抗的敌人,全队即将碎刀的那天。

“什么嘛,原来兄长记得我的名字啊。”膝丸在水面上翻了个身,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孩子气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水下髭切的本体,“这不是一直在逗我玩吗?”

满地同伴的碎刀残片前,一向漫不经心笑着的兄长睁开了金色双眼,目光变得凌厉,濒临破碎却仍然手持本体,护在他身边:“啊呀……好像要失败了呢。”

“到我的身后站着,兄长!”脸上才被狠狠擦过一刀的膝丸顾不上自己凶险的情况,焦急的想把髭切拉过去,“我还可以撑住,你已经快要碎刀了!”

“毕竟我是兄长嘛,怎么能放着弟弟不管?偶尔也要尽一次职责呀——膝丸。”髭切又一次露出软绵绵的笑容,对他眉眼弯弯的说。然后就在抵挡了下一次攻击后崩裂碎开,彻底化为了光点。

如果不是膝丸哭着抖着手把他的守护御守塞到兄长的刀剑上,髭切就真的救不回来了。尽管如此,带回本丸的髭切也一直保持着重伤的本体状态……一直到了现在。

“要早点恢复啊,兄长。”膝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现在的这任审神者很有意思的,你一定喜欢欺负。”

“——膝丸殿?”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门帘被撩起,一只黑鹤探头了进来。

暗堕的鹤丸国永跃跃欲试的招呼膝丸:“走了,去会议室开会。”

“果然。”膝丸毫不意外的从冷却池中坐起来,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抖了抖衬衫领子,眨眼间已经变干,又从岸边拿起他的黑色手套,离开了池子。

膝丸从昨晚就待在手入室里陪着兄长——因为这里是最容易找到他的地方,他本来以为压切长谷部会很快沉不住气,愤怒的找齐大家开个小会呢。没想到那个主控居然忍到了今天早上?

“大家都去了吗,鹤丸殿?”膝丸跟着跳上高高的屋顶,一路往会议室的方向走着,询问鹤丸。

“当然了,毕竟这是关系到大家以后命运的会议。”鹤丸微垂着头,搭在腰间的手指一直在反复摆弄刀鞘,让锋利的本体发出了类似出鞘的轻微咔咔声。

膝丸有些担忧的多望了他几眼:“鹤丸殿,你真的没关系吗?都说了当初应该由我来……”

第一任审神者的四振刀和第二任审神者召唤出的刀关系一直维持在生疏的地步,但是膝丸和鹤丸在那件事后的关系还算不错。

鹤丸国永是杀了两任审神者的刀剑,作为弑主的代价,他将会被动暗堕。金色瞳孔变成红色,白色头发变成了黑色,鲜血染红的衣衫干透后变成了再也洗不净的黑。负面情绪和诅咒一直缠绕着他,让他心性扭曲,情绪不稳。

原本鹤丸国永也是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年长老刀,阅历匪浅,又经历了数百年的陪葬生活,心性豁达,性格中也保持着少年人的活泼调皮。就算被前主恶意针对失去自由,报仇后他已经不再执念过去了。

——可第二次弑主后,诅咒带来的暗堕状态加深了,鹤丸努力想保持清醒,以前还好说,但最近新审神者到来后,鹤丸发作的就越来越频繁。毕竟他一遇到审神者相关的话题,就会马上会变得心性扭曲,满是针对审神者的恶意和杀气。

“彻底被染成黑鹤了啊。”

鹤丸苦恼的叹了口气,又加快了手中摩挲刀鞘的咔咔声,语气并不在意,“嘛,现在也挺好的。膝丸殿,当初可是我坚持动手的,本丸里暗堕的有一个就够了啊。”

“……”膝丸慢慢的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鹤丸殿既然还能笑出来,也没有带杀意,就代表他现在的情绪还算能控制得住。希望一会儿开会后鹤丸殿也能像昨晚一样,面对审神者全程都保持克制吧。

膝丸一方面觉得挺不可思议,一方面又觉得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

很有气质的青年有着一头奶白色的短发,垂在脸侧的发梢总是微翘着,蜜糖一样漂亮的金色眼睛和膝丸一模一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亲兄弟。髭切总是眉眼弯弯、软绵绵的笑着,一身白色军装和膝丸的黑色军装相对,腰细腿长气质佳,却是个喜欢欺负膝丸的白切黑哥哥。